“我猜這封情報對特高課而言,已經失去價值。”李季道。
“相川君說的是。”南造芸子附和了一句。
“芸子,帶上你的人,跟在鈴木君後面,防止特高課給我們下套。”李季吩咐道。
“哈衣,芸子明白。”南造芸子輕輕點頭。
“對了,上海幫會可有訊息?”李季話音一轉,問道。
“暫無訊息。”
南造芸子輕輕搖頭,道:“職下已派人調查卡車的來源,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搶劫正金銀行的劫匪。”
言畢。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道:“相川君,青幫季雲卿遭到抗日分子暗殺,身受重傷。”
“納尼?什麼時候的事情?”李季神色帶著幾分驚訝。
“昨天晚上,季雲卿在出門的時候,抗日分子丟過來幾顆手榴彈,有三人當場被炸死,季雲卿被炸掉一條胳膊,失血過多,目前正在陸軍醫院搶救,但估計是救不回來了。”南造芸子輕聲道。
“八嘎呀路,抗日分子大大滴壞……。”李季義憤填膺道。
“相川君息怒,自帝國佔領上海以來,支那情報機構接連暗殺上海親日派人士,前段時間張曉林被殺,如今季雲卿也被暗殺,而且,抗日分子的暗殺手段如出一轍,都是使用手榴彈。”
“芸子大膽猜測,支那情報機構在上海有專門的暗殺小隊,他們與上海站沒有任何隸屬關係,直接由支那情報頭目戴雨濃或徐恩曾指揮。”南造芸子把她的猜測說出來。
“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沒想到支那人大大滴狡猾,他們接連暗殺青幫的親日派頭目,目的非常明確,震懾那些心向皇軍的支那人。 ”
李季心裡冷笑,暗殺小隊的頭目此刻就坐在她面前。
“芸子擔心長此下去,上海的政客和幫會不敢再親近大日本皇軍。”南造芸子道。
“說的有道理。”
李季深以為然,心想這才是上面要的結果,只要那些牆頭草不給日本人做事,日本人就不能真正掌控十里洋場。
“相川君,芸子……。”
當南造芸子欲再說些什麼。
李季揮手打斷她的話:“芸子,當務之急,是防止特高課給我們下套,你親自帶人跟著鈴木少佐,如果發現不對勁,立即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