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把人扒拉過來挨著他,拿起他剛剛搗鼓的九連環,輕聲教她解。
手裡卻緊緊的握著那顆玉球不願意放手。
乾清宮。
皇上坐在靠窗邊的軟榻上。
“皇兄萬安”
安寧蹲下去行禮,大殿裡寂靜的厲害,卻遲遲聽不見唐祁叫平身。
抬頭見他盤坐在軟榻上盯著一本書,好似沒有發現她來。
垂下眉眼自顧自的起身,順順衣襬坐了上去。
手上拿的書重重丟在桌子上抬高了聲音“我讓你起身了嗎?”
還給自己找坐。
安寧瞅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年多沒見皇兄越來越暴躁了”
大半夜的她都睡了
唐祁瞥她一眼滿是嘲諷“賣嫁妝!我怎麼不知道你賣過嫁妝。”
“那是你的銀子嗎?你就敢亂認”帶著憤怒的手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盞跳起來框框響。
那明明是他交給安寧,讓她交給封毅的。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跪下來請罪了,甚至在剛剛行禮的時候就嚇的不行。
可安寧卻敢直視龍顏同樣抬高了聲量,比唐祁還兇
“那你怎麼不敢親手交給他”
還不是因為自己心虛不敢見封毅,那就不要怪她把功勞往自己懷裡摟。
當年封毅可是半隻腳踏入軍營的小將軍,他在旁邊胡說八道。
說長公主喜歡文人書生的雅氣,要在科考後給她選郡馬。
還用她的名義寫信去撩撥自己的好兄弟,親手雕了封毅的木頭小像送秋波。
把人家從半個小將軍拽到了文官一列。
頭懸梁錐刺股,差點死在了書房裡才得了個探花郎功名。
明明是他自己在文臣裡面沒有可用的人,用她的名義攛掇著封毅走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