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雙方都有些尷尬、錯愕之際。
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一個令蘇逸頗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蘇……蘇總。”進來的人臉上充滿了驚訝,“您……您怎麼在這裡?”
“陳……陳小姐?”蘇逸看見進來的人面容,一時間也極為驚訝。
剛剛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的人,正是他重生以後,第一次配資做空股指期貨之時,有過數面之緣的陳安雅。
“安雅,你們……認識?”女孩的父親望著雙方,疑惑地問。
陳安雅點了點頭,向詢問的女孩父母,仔細介紹了一遍蘇逸的身份。
而蘇逸在倆人交談中,也轉瞬明白了過來。
原來病床上,那個已經快走到生命盡頭,跟楚婉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是陳安雅的堂妹,且對方一家人能夠從千里之外,遙遠的黔州來到這裡治療,也是陳安雅出於好心,主動安排所致。
“唉……”在瞭解完具體情況後,陳安雅的堂叔陳青山無奈地重重嘆息了一聲,說道,“之前常醫生詢問過我們要不要見你們,我們……”
蘇逸緊緊握住對方滿是老繭的手,看著他質樸又滿是皺紋的面容,點了點頭,說道:“叔,我明白這裡面的難,你放心,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會有任何推辭。”
病床上,女孩的命運,他無法改變。
但女孩父母的未來生活,他是可以給予一定幫助和改變的。
“姐姐,我能跟她說說話嗎?”在蘇逸與陳青山走向醫院走廊,私下交談之際,病床上的女孩似乎恢復了一點精神,睜著明亮純淨的眼睛,仔細打量了病房裡靜靜站著的楚婉好幾遍,輕輕對握著她手的陳安雅問道。
陳安雅輕輕‘嗯’了醫生,將堂妹的身體扶著倚靠在病房上,然後牽住楚婉的手,讓她坐到了堂妹身旁。
“你叫什麼名字?”病床上的女孩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好奇地問。
楚婉回應道:“我叫楚婉,你呢?”
“我叫陳欣雨。”病床上的女孩說出自己的名字,頓了頓,繼續道,“你真漂亮。”
“謝謝。”楚婉露出燦爛的笑容,輕輕地伸出手,問道,“我能握一握你的手嗎?握了手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嗯。”陳欣雨點了點頭,努力地伸出手。
緊接著,倆個女孩就這麼一坐一躺的將手握在了一起。
“其實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倆人熟悉之後,隔了一會,陳欣雨對楚婉說道,“但我一點都不怕,只是覺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