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是我,是來……”陎傳薪痛得話也說不下去。
“怎會是你!”翡多望著沒入半截的劍刃,瞳孔一縮。
“沒什麼,怕你有危險……回來找……你。”陎傳薪彷彿沒被刺穿,悽然一笑。
“你不逃命,跑來這裡做什麼?”翡多不知是否該拔刀。
“就是擔心你,看到你沒事,我很開……啊!”陎傳薪發出了一聲慘叫,有兩隻槍頭自出胸口透出。
陎傳薪兔起鶻落,瞬間斬殺一將,著實嚇了鱗軍一跳,進攻為之一滯,但發現只是一個人時,便又有十多名鱗軍將士衝上來,率先趕到的兩尾看到背向外堵著洞口的陎傳薪,上前自刺一槍。
洞中,翡多刺傷陎傳薪,不知做何反應,就眼睜睜看著陎傳薪被兩支長槍從後刺穿,槍尖透出胸口。
翡多心中憤怒,懊悔,傷感,不甘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怎會這樣!
他娘乾的,自己乾的什麼事,傷了人不說,竟還拿來當肉盾。
“快走……”陎傳薪腰一沉,手撐洞壁,發出最後的吶喊:“這裡由我擋著……”
胸口再破,另有兩件長槍的槍尖穿出,陎傳薪的聲音嘎然而止,腦袋緩緩垂下,似很不甘,想抬起再多看翡多一眼,身體硬撐著沒有倒下。
“陎傳薪!”翡多心中一陣悸動,發出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悲鳴。
洞外,罵聲響起:“誰啊,戳不死你!”
“你以你誰啊,戳不死啊!滾你的魚蛋。”
洞中,有很多石筍石幔,石筍如參差犬牙,石幔則如凝固的瀑布,在馭驚鴻火把照明下,顯得光怪陸離。面對如此奇景,眾人無心欣賞,相反一個個面如死灰,只覺死期已至,難抑心中恐懼。
時不時捲過幽寒之氣,好些人的身子都不由瑟瑟發抖,不知是害怕還凍著。
突然,翡多悲鳴傳來,在洞中不斷迴盪,讓人聽得發憟,好幾名衛兵嚇得驚慌失措,其中一人絕望地叫道:“我們完了,跑不掉了,趕緊投降吧!”
“閉嘴!”馭驚鴻怒瞪他一眼,那人這才安靜下來。
翡多將僵硬的陎傳薪拖入洞中,扶到一邊,拔出劍瞬間斬殺了幾尾跟著湧入的鱗軍將士。洞口狹窄,鱗軍無法大量衝入,更無法結陣,結果被翡多進一個殺一個。
很快,屍體就將洞口堵住,鱗軍的進攻也隨之暫停。
翡多方有機會檢視陎傳薪,發現他早已經氣絕身亡,心中悲憤交加,帶著哭腔道:“你怎麼這麼傻。既然已經逃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現在怎麼辦?似乎只有投降一條路了。”又有人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