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多也被戰利品,事實上,和劫來的財物被一同安置在一輛破馬車上,不緊不地走在隊伍中間。
翡多沒覺得有什麼,躺在財物間調息,在旁人看來已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隊伍沿著山脈邊緣行走,急行一個晚上,第二天天矇矇亮時,前邊一個呼哨,隊伍便開始轉彎,進入山中。
沿著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上,時而傍臨深淵,時而穿行溪谷,不是鳥語花香,就是山窮水惡。
翡多趺坐車上,沿途觀賞著風景,倒也愜意。
行進百餘里,隊伍突然停下,翡多站起來向裡一望,原來卻是前方遇到哨卡,盤查完畢,沒有問題,放行,隊伍繼續前進。
翡多坐下來,假意閉目養神,實則不斷觀察。
隊伍走走停停,透過了三處哨卡,每處哨卡都設在險要之地,易守難攻。
到了傍晚,隊伍再一次停下,前邊有人叫道:“到了,弟兄們下馬。”
翡多起身看去,迎面一座巍峨高峰,中間彷彿被劈了一刀,開出一條縫,形成一處天險。
山縫之前建有一座樓寨,中年首領來到下面叫罵了一通,城樓上這才有人應聲下來開門放行。
隊伍緩緩穿過樓寨,進入山縫,山縫僅丈餘寬,兩邊峭壁直立,抬頭只見一線天空,所謂的一線天就是由此來的。
翡多並不感冒,在深淵中比這壯觀萬倍的都見過。
一線天不過數里長,很快穿過,眼前一片開闊,腳下到遠處三座高峰下,是一大片空地從。三峰呈半圍之勢,中間那座最高,直衝雲霄,兩邊的矮了半截,圍出的空地被整治得甚是平整,當是操演兵馬之用。
廣場中間有座圓木搭建的高臺,立著一根五丈高的大旗,上書十四個大字:‘五龍盤繞風雲起,三王聚義天地驚’,在那迎風招展。
翡多看得直搖頭。
高臺一側擺放著一艘損毀嚴重的小型戰船,看大小,能容二十來人;看制式,似乎出自軍隊,絕不是這群山匪能有的。
翡多被中年首領帶到左邊山下的一片樹林中,關在一個獨立的牢籠裡,林中還關著其它獸類,不過,都是普通家畜。
翡多趺坐籠中,鎮定如常。
不知從哪裡就冒出幾名壯漢,過來圍觀,其中一人還衝著中年首領笑道:“趙首領,哪裡打到這樣一頭小野牛,雖說個頭小了點,也夠十來個人吃了,可是今晚就動手,到時叫上咱,咱那有幾罈好酒。”
趙首領道:“你想多了,你見過有哪頭野牛穿人衣,說人話的?更別說,這是山上利索王要找的醫生,你要是敢吃,看利索王怎麼利利索索地宰了你。”
“哪裡來的牲口,竟敢跳出來行醫,還敢為我們大王診治,若出了問題誰來負責?”那壯漢聽到趙首領的訓斥,心中不爽,向翡多發難。
“你小爺我的醫術有目共睹,口碑眾人稱讚,懷疑我有用?要不,你行你上!不是我要來給你們大王診治,是你們的大王請我來診治,若是不願,放我離開就是。”翡多衝著那人咧嘴一笑,義正辭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