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威壓消失,四人緩過勁來,個個心有餘悸,死去這麼多年,餘威依然如此強大,生前不知有多強橫。
翡多瞅著殘破的服飾,感覺有幾分眼熟,一時想不起哪裡見過。
四人圍做半圈,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玄翎道:“這傢伙誰啊,怎麼將屍骨拋在這荒野中?壁上刻字是他所留麼?”
斑怡道:“不一定,只是有可能。不過,看他樣子應當修為與地位都很高,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澤齒皺起眉頭:“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眼熟?莫非以前見過?”
“見個大頭鬼?眼熟不過是因為他的服飾與師尊的一樣,與我們的相近。”翡多一下想到。
澤齒疑惑地道:“或者,他與我們有某種淵源?比如,是師尊以前收的弟子?”
“他可比我們老多了,恐怕與師尊同輩,多半是我們的師叔或師伯。師尊曾對我說過,五萬年前,他與幾位同門來此探寶,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幾人全部隕落。想來,此人就是其中之一。”翡多綜合所知,做出了判斷,不過卻不敢把話說死:“……當然,依然有可能是其他無關的人。”
“原來是師叔或師伯!那我們可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得好生收埋。”澤齒恭敬行了一禮。
“不必如此!”翡多搖頭:“若真是某位師叔或師伯,那麼就應是暗算師尊不成被師尊反殺在此,死前留下惡毒詛咒,將我們也包括進去,面對這種人無須客氣!”
“是這樣啊,那就不收埋,直接挫骨揚灰就是。”說著,澤齒就要動手。
“不急,先搜檢一番看,或者還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翡多趕忙攔住,翻檢起遺骸。
翡多從外套著手,外套雖說破損嚴重,但並未腐朽。翡多伸手在其懷中一陣摸索,搜出一枚長老令牌,前面是一個大的‘長’字,後面則刻有‘旻落陽’三個小字。
翡多翻來覆去的把玩了一會,發現與師尊離去前給自己的那枚相近,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澤齒從其身側泥土中翻出了一把斷劍,只剩下半截,上半截不知哪裡去了,想來是隨身配劍,品秩雖高,可惜靈性盡失,劍柄以上二寸的劍面上刻有‘殤影入殘夢’五個字。
澤齒瞪眼看了半天,無法理解其含義。
翡多清理了外套,露出一件貼身玉衣,歷經歲月與風雨侵蝕,依然完好無損,將其剝下,拿在手裡,抖落灰塵泥土,立時光鮮如新,左看右看,只在衣領後找到‘青錦流玉’四個小字,似乎是刻上去的。
“青錦流玉?又是青字打頭……就叫‘青流衣’好了。”翡多眼珠一轉,就給到手之物起了個名字:“正好跟青玄鼎,青角筒,青囚籮,倚碧劍搭配做成套裝,就叫……青碧五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