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大媽拿出來過年才能喝的酒,還有鹹魚,“酌起來,酌起來!”招呼著袁譚。
“大兄弟,晚上您就在家裡休息吧,明天一早才好上路,我先去織布去了。”
大媽此刻感到自己已經涅槃重生了,“有了這織布機,誰還敢小視我老太婆?我今天晚上拼了,明天我就把貨全部做出來!”
大媽工期比較緊,立刻去做工去了。
袁譚喝著小酒,翻鹹魚吃,便感到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一邊想著,一邊喝著。
忽然問道:“典韋,你知道五六倍的生產力差距,意味著什麼嗎?”
典韋看到袁譚十分激動的神情,趕緊給滿上酒,“主公,您說您說!”
“意味著我們的產品更加物美還價廉,意味著巨大的貿易逆差,意味著全天下人都要用我們的布匹!”
“意味著金銀匯聚在我們手中!”
“意味著……”
袁譚發現自己喝點小酒後思路更加開闊了,心中的小野獸釋放了出來,“意味著,老子我就可以發行紙質鈔票了!”
全天下不得不用自己的鈔票,因為你不用的話,就購買不到物美價廉的產品,就購買不到糧食物資。
布匹,糧食,是如今最大的產業。
而紙質鈔票,將會是袁譚控制天下各行各業的殺手鐧。
袁譚想到全天下可能都要用自己的鈔票的話,這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
忍不住在牆上作詩一首。
吟唱起來道:
繚綾織成費功績,莫比尋常繒與帛。
絲細繰多女手疼,扎扎千聲不盈尺。
昭陽殿裡歌舞人,若見織時應也惜。
這一點也難不倒詩王。
時夜。
袁譚休息去了。
但大媽還在織布,真是,莫比尋常繒與帛,扎扎千聲不盈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