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雲亭張了張嘴，始終沒能說出來心裡想的那些話。
“你怕我像秦川那樣利用你。”離霄替她說了出來。
離霄這人……果然可怕的很，輕易就能看穿別人的心思，蘇雲亭暗暗在心中想，還好這一世到目前為止，離霄沒什麼惡意。
“我只是覺得，我還有太多事沒有做完，現在的我沒有……”蘇雲亭還在嘴硬。
離霄輕笑起來：“你總怕別人利用你，為什麼不願意去利用別人呢？”
“什麼意思？”蘇雲亭摸不著頭腦。
“你要對付秦川，就是要對付大寧的皇室，就憑你一介布衣，拿什麼跟他鬥？”離霄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利用我呢？”
“我為什麼要利用你？”蘇雲亭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可以憑我自己的力量報仇，他欠我的，我要親自討回來。”
“那你爹孃呢？秋露呢？你有沒有想過你徹底惹怒皇上後，他們的安危怎麼辦？”
蘇雲亭頓時啞口無言。
她想起上次進宮的遭遇。
皇上根本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那天，要不是離霄悄悄放在她身上的令牌救了她，恐怕她早就死了。
面對皇權，她自保都尚且困難，別說保護家人了。
離霄準確的戳中了她的軟肋，讓她無話可說。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讓你如此不相信外人。所以我想，如果你始終無法真正相信我，我們之間不如建立另一種更能讓你相信的關係。”
“利用關係。”
“我利用你和你娘來拔除體內炎蠱，作為交換，我可以保你全家平安。”
離霄說話的時候正好在她耳邊，他撥出的熱氣纏繞著她的耳朵，弄得她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他的這番話，無疑又精準的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雖然她答應跟離霄做朋友，但這不代表她無條件信任離霄。
凡是和權勢掛鉤的人，她都留了個心眼。
這渾水她再也不想蹚了。
可如果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至少可以確定，在對方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他一定不會背叛自己。
“可我不明白，我信不信任你，對你來說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