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形消瘦,渾身髒兮兮,但是舉止卻頗具讀書人氣質的男子,搖頭苦笑,深深一嘆,苦澀且艱難的開口。
“這傳言……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那狗皇帝是個沒本事的,解決不了我們這麼多災民的吃飯問題,又害怕我們揭竿而起打進京城把他拉下龍椅,所以才使出陰招,派人假裝成戰神的人放出假訊息,把我們大批的災民引來嶺南……”
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佝僂著背,一邊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一邊氣憤不已的使勁兒拍打著大腿叫罵。
“那狗孃養的狗皇帝……居然如此糊弄我們……糊弄我們不遠千里一路辛苦來到嶺南,要是戰神不能解決我們這麼多人的吃飯問題,肯定就會激起民憤,我們這麼多災民就會記恨上戰神這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小人’如此一來,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利用我們除掉戰神以及程家軍,一旦和程家軍打起來了,我們這些皇帝眼中的刁民也會損失慘重,同時也減少對狗皇帝威脅。”
“其實,現在仔細一想,當初的確是我們愚鈍了,當初只想著嶺南人少地廣,只想著程家軍組建了狩獵隊,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據說當初戰神被皇帝從京城調任去嶺南擔任知府時,皇帝才給了六千兵馬,以及區區三萬兩白銀,我們幾十萬的災民,戰神怎麼可能有辦法收容我們這麼多人?”
這些道理。
掰開了揉碎了一說出來。
很多災民一聽。
在心裡仔細一琢磨。
的確是這個理兒啊。
頓時。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哭嚎聲,叫罵聲,詛咒聲,絕望的哭泣聲,聲聲匯成一片。
這個真相猶如洪水般,在短短大半天的時間,就傳遍了五十多萬人的災民耳中。
如今。
他們不遠千里的趕來嶺南,眼看再過幾日就要抵達嶺南地界,就要找到戰神了,沒想到,滿心的期盼,滿心的希望,等來的卻是絕望。
只是。
他們已經走到距離京城那麼遠的地方來了。
即便是恨不能生吞活剝了狗皇帝,可也沒有辦法再走會京城去,沒錢,沒糧,沒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