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往往有三種錯覺:我很帥、我能反殺、她喜歡我。
唐植桐是過來人,並不摻和這些事,喊了會“加油、好球”一類的,換到下風口抽著煙接著喊。
位置在下風口,女生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可避免的灌到耳朵裡一些。
大多是工作、生活中的趣事,偶爾也夾雜一些朦朧的男女之情,要求小姐妹們給建議,但沒有一條牽扯到球場上的發小,真為這幫哥們惋惜啊。
“杜晏清同學。”幾個女生正議論的起勁,從操場另一側過來個端著飯盒的同學。
“古恪展,什麼事?”杜晏清站起身來,轉過臉去問道。
“舞蹈隊下午四點臨時加了場排練,看你在這,捎帶跟你說一聲。”古恪展笑著跟杜晏清說完,又跟她的發小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好的,謝謝。”杜晏清應下,聽到身後發小們傳來的竊笑聲,臉上悄悄爬上兩朵彩雲:“還有事嗎?”
“沒事了,你們先忙,我去吃飯了。”古恪展笑著摸摸腦袋,門牙挺白,跑了。
“這誰啊?”
“長得挺俊俏呢。”
“清清,你不會談物件了吧?”
杜晏清一轉回身,面對的是發小們的八卦轟擊,比剛才打聽小王同學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呀,就是我同班同學,都在文工團舞蹈隊。有很多同學春節不回家,系裡商量著舉辦一臺晚會,春節前一塊熱鬧熱鬧。你們想多了。”杜晏清受不了自己這幫姐們,被逼無奈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面對杜晏清的解釋,小姐們意猶未盡,繼續深挖:
“小夥子家是哪的?”
“小夥子家裡幾口人?”
……
唐植桐在一旁沒插嘴,愣愣的看著古恪展端著飯盒遠去的背影,菸頭快燙著手指頭才反應過來。
一個哆嗦,把菸頭扔掉,唐植桐又點上了一顆,深深地吸了一口,穩穩心神。
泥馬,今兒碰到青年期的大佬了!
三七分,濃眉大眼,沒戴眼鏡,稍顯稚嫩,卻笑容可掬,連門牙也顯得可愛。
對於這位取消農業稅的大佬,唐植桐打心眼裡愛戴。
這種感情,誰是農民誰清楚,他不僅取消了農業稅,還有了青苗補貼,有了新農合,也是從他在任時農民開始拿到了養老金。
新農合最開始每人只需要十塊錢,持續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