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植桐又是出示工作證又是遞煙的,宿管大爺一扭頭一揮手,愣是裝沒看到,給予了放行。
相對來講,女生進入男生宿舍會容易一些,男生想進女生宿舍嘛,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
也就現在民風淳樸,放幾十年後,即便不讓進,大學生們也會想方設法開動腦筋,用著五花八門的法子去了解校友,就差奇門遁甲了。
聽說某大學查寢,從女舍搜出來的望遠鏡要遠遠多於男寢……
“大家好,這裡是三舍219吧?我沒走錯門吧?”儘管是白天,但在進寢室前,唐植桐還是先敲門,跟宿舍裡的舍友打了個招呼,主要是擔心裡面會有不適合小王同學看的畫面。
房間不算小,東西兩側分別有兩張上下鋪,共八個床位,中間過道放著四張對靠的課桌,宿舍裡只有兩個老大哥,正在下象棋。
“對,歡迎新同學。可算是來舍友了。”一個較為年長的聽到唐植桐的動靜,放下手中象棋,笑著跟唐植桐打招呼。
“小王,進來吧。”唐植桐先是跟兩人點點頭,兩個老爺們正在下象棋,沒啥不宜觀看的,就朝門外喊道。
“大家好,我是唐植桐同學的愛人王靜文。”王靜文聽到唐植桐的訊號,直接進了219宿舍,目光從唐植桐兩位舍友掃過,落落大方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唐同學好,那個,王同志好。我叫路堅,這是竇永昌。”路堅明顯愣了一下,起身跟唐植桐和王靜文打招呼。
“好傢伙,伉儷情深,上個學還有家屬送。”竇永昌目瞪狗呆,這狗日的舍友年輕高帥也就罷了,還特麼有這麼漂亮的媳婦,有這麼漂亮的媳婦也就罷了,還領到學校來。
“呵呵,我倆都是四九城的,住的離學校不算遠,今天就一塊過來了。”唐植桐笑呵呵給解釋了一句。
這年頭交通不便,極少有學生家屬能送到學校,一般送到車站就算極限了,畢竟去車站也是要花錢和時間的。
“理解理解。床鋪邊上貼著名字的,唐同學你睡我上鋪。”路堅笑呵呵的給唐植桐指了一下床鋪,然後轉頭給竇永昌使了個眼色。
“哎呀,瞧瞧我這張嘴,土包子沒見識,伱們多擔待,多擔待!來,唐同志,抽菸抽菸。”竇永昌接到路堅的眼色,也反應過來,趕緊掏出煙來散煙,找補道。
“謝謝,我今年20歲,得稱呼兩位老大哥吧?”唐植桐將打包好的被褥細軟放到自己床鋪上,接過竇永昌的煙,熟練的掏出自己的火柴給兩位舍友點菸。
“喊我老路就行,我倆都快三十了。”路堅笑呵呵的說道。
“那個,弟妹快坐,剛來東西也不全,你們帶杯子了嗎?我給你們倒杯水。”竇永昌拎著腳邊的暖瓶,熱情的說道。
“好嘞,謝謝竇大哥。”唐植桐仗著身高優勢,踮起腳尖,從被褥中掏出一個搪瓷水杯,遞到竇永昌面前。
“嗐,客氣個啥,都是同學,不用喊哥,喊我老竇就行。”竇永昌接過水杯,倒了小半杯停下,咣咣水杯,直接潑到地上,又倒了大半杯遞迴給唐植桐。
“別,我還是喊你竇大哥吧。”唐植桐聽到後避之不及,連忙搖頭婉拒。
小王同學明顯聽出來了,捂嘴笑出了聲。
“咋?我說的不合適了?”竇永昌有種直覺,小唐愛人這一笑跟自己有關,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沒啥,“老竇”這個詞有點歧義。”唐植桐看路堅同樣不明白,就開口解釋道:“在廣省那邊,當地人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老豆。”
“哈哈哈,感情你佔了我兩天便宜。”路堅聽後笑出了聲,指著竇永昌說道。
“我哪知道還有這麼一說?得,你們以後直接喊我名字,這總行了吧?”竇永昌回過味來,哭笑不得,姓氏是老祖宗給的,也不能因為這個改名,只能在稱呼上改變一下。
“誰讓咱國家方言多,發音相似呢。”唐植桐也跟著樂呵,稱呼這種事情,南腔北調,確實容易誤會。
“沒事沒事,不知者不罪嘛。”路堅依舊是樂呵呵的,沒有絲毫不快的樣子。
經過這麼一打岔,三人哈哈一笑,關係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