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別信大嫂,她今日根本就是裝的,不然大夫能說沒事?那個繆神醫是三郎媳‘婦’那邊的人,整日在府裡好吃好喝供著,心早偏到他們那邊去了。指不定今日就是大嫂和三郎媳‘婦’串通好演的一齣戲給咱們看。只是可憐我們珍姐兒,好好的清白身子被毀了。”
說著說著‘抽’‘抽’搭搭的又要哭起來。
老太君被‘女’兒說的有些鬆動,她佈滿皺紋的臉黑著,顯然因為‘女’兒這番話心情極差。
賀瑩見母親臉‘色’動搖,再接再厲,“娘,你也知道大哥不喜歡我,大哥不久也要回來了,若是大哥回來定然不會同意這樁婚事,那珍姐兒一生都被毀了!大嫂打的也是這個算盤。”
雖然覺得‘女’兒說的都是歪理,但也有對的地方。
老太君還真的沉思起來。
“娘,您可只有我一個‘女’兒,珍姐兒一個外孫‘女’,我小時候不在您身邊長大,每日最盼的就是能見到您和爹,那時候待在祖母身邊時常被人嘲笑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後來爹走了,如今我可只剩下娘了。”
賀瑩一番話勾起老太君心底最深處的愧疚。
老太君越發的動搖。
“娘,當初三郎的婚事不也是您求了太后娘娘得來的,三郎他們兄弟都是小輩,若是您給他們定親,難道他們還能反對?大郎都要而立之年了,到現在還沒有嫡子,您想讓他成為盛京城的笑柄嗎?”
男人年紀大了,還沒有繼承家業的嫡子,確實會被外人詬病。
像是賀大郎這個年紀,若是成婚早的人家,孩子都十多歲了,若是頭胎是‘女’兒的話,都要到及笄之齡了。
“娘……”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別在我耳邊唸叨了,明日我就遞牌子給太后,進宮一趟。”
賀瑩一聽,驚喜非常,她雙眼冒出光來,“娘,您對我和珍姐兒真好,‘女’兒許多年沒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這話無疑又是在挖老太君心窩子。
老太君也實在是累的很了,對著賀瑩揮揮手,讓她下去。
賀瑩達到目的沒必要多留,她嘴角彎起,“那娘好好休息,我去給娘熬補湯。”
等到賀瑩離開,老太君嘆了口氣,喚來劉嬤嬤,讓她拿著自己的身份‘玉’牌尋人遞到宮裡。
劉嬤嬤不敢置信,老太君竟然真的因為大姑‘奶’‘奶’的一席話要去宮裡求太后。
她捏著‘玉’牌‘欲’言又止,但看到老太君蒼白的臉‘色’到口的話又都嚥了下去。
她對著老太君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木香在一旁自然將老太君和賀瑩的一番話聽個清清楚楚。
她扯著嘴角,才懶得管這件事,最好是大房二房都完蛋,日後她重新成為賀常棣的妻子,就能輕而易舉將整個靖安伯府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