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念珍早就被帶回了慶暿堂,此時正歇在‘花’廳旁邊的廂房,由劉嬤嬤帶著幾個丫鬟在照顧。
她一回慶暿堂就一直哭,兩隻眼睛已經腫的猶如核桃一般,不管劉嬤嬤和丫鬟們怎麼勸慰都沒用,顯見是真的傷心後悔了。
劉嬤嬤將潘念珍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疑雲重重。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伺候在潘念珍身邊的幾個丫鬟。
‘花’廳這邊,賀瑩這麼一哀哭,老太君的臉‘色’更是難看,她雖然對‘女’兒愧疚,但是事情變成了這樣,當真是像打了她一巴掌一樣,難得對‘女’兒說了一句重話。
“既是這樣,你為何沒管住珍姐兒,她一個‘女’兒家三更半夜為何會在前院!”
不得不說,老太君頭腦拎清的時候,還是能夠一眼看到事情的本質的。
畢竟這裡是大武朝,晚上是有宵禁的,就算是世家名‘門’,天‘色’黑了用完了晚膳,‘女’眷們也大都在自己房中,不會再串‘門’亦或是出去了。
昨晚,賀家三兄弟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潘念珍怎麼會半夜出現在前院的大書房?
這關係到賀大郎到底是受害人還是被告。
賀瑩聽到賀老太君這話有瞬間的慌‘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女’兒為什麼會出現在前院,當然是她安排的,但是她安排的是賀二郎,為什麼突然變成了賀大郎,她也還在震驚中呢!
只是這個時候就算是母親懷疑她,她也要抵死不認。
為今之計,沒有選擇也只能一口咬定賀大郎了。
賀常齊是靖安伯府長孫,日後伯府的爵位定然是由他繼承,如果珍姐兒真的能嫁給他,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幾乎是片刻,賀瑩心中已經換了個算盤。
反正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賴也要賴上賀大郎。
賀瑩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哭泣,她‘抽’‘抽’噎噎的,讓老太君心煩的不行。
又想到出事的是自己唯一的外孫‘女’,這才來伯府沒住上幾個月呢,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這麼被毀了,本來出生就不高,身子又被破了,能嫁給誰?
就算是嫁人了,日後也是丟靖安伯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