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看出徐子墨的抗拒,特意上前一步,格外謹慎認真:“此物事關重大,還請你務必交給郡主。”
徐子墨的注意力都在這物件上,毫無預兆的那人手一鬆,這東西就落在了徐子墨的手裡。
“哎!”徐子墨好像握著個燙手山芋似的,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當徐子墨反應過來要把這東西還給那人時,再一抬頭,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人呢?!”徐子墨到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方才那人。
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他面前?
徐子墨頓時有了一種被戲耍的恥辱,他臉色微紅,接著把手裡的東西隨手扔在草叢裡,連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見鬼的玩意兒?我給你轉交才有鬼了!
徐子墨暗暗在心裡嘟噥著,雙手拍了拍灰,繼續翻看賬本,就當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到郡主府後,徐子墨這才收起賬本,長長地嘆了口氣。
靈閣能夠越做越大,果然不是偶然,光是看賬這一件事,徐子墨都快要一個頭兩個大。
徐子墨心裡難免有幾分後悔,早知道就不該拍著胸脯保證說大話。
長吁短嘆的徐子墨,拖著沉重的心情和身軀去見徐若瑾。
剛一見到徐若瑾,徐子墨就忍不住嘴一撇開始訴苦。
徐若瑾看著蔫兒蔫兒的徐子墨,心裡就猜到了幾分。八成是徐子墨在靈閣遇到了挫折,所以才這麼沒精神。
不過徐若瑾也不作聲,就當做沒看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就等徐子墨自己張嘴。
徐子墨耷拉著一張肉臉,腳步小心地走上前,聲音帶著試探和慚愧,“二姐,我回來了……”
徐若瑾眼皮都不抬,也不接話。
徐子墨額頭滲出幾滴汗,斟酌了片刻,還是沒忍住的抱怨著:“二姐,我聽你的話去了靈閣,今日看的是賬本。”
徐若瑾仍是沒有反應,徐子墨就好像流水賬似的說自己今日一天在靈閣都做了什麼。
“……我從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輕點貨物、對賬,我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看賬本。”徐子墨撇撇嘴道。
他邊說邊悄悄地去看徐若瑾,指望從徐若瑾那裡得到一兩句安慰。
但徐子墨的算盤打錯了,徐若瑾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徐子墨更加委屈,道:“若只是算賬就好了,可我還要做好多事,靈閣內所有人,所有雜事我都做過。”
“一整日下來,我連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要是這樣也就算了,我連吃都吃不好,忙起來的時候不能吃東西,我走路都暈,就這樣還得記賬。”
徐子墨說起今日自己的一整天的經歷就滔滔不絕,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徐若瑾聽到這裡,終於抬頭去看徐子墨,兩眼定定地盯著胖乎乎的小子,眼神裡看不出溫度。
看見這副眼神,徐子墨下意識嚥了口唾沫,緊接著就閉上了嘴,不再隨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