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佯裝環顧四周,疑惑的問:“曹師傅,那天晚上跟你一塊看手上的那位同志呢?”
梁拉娣在旁邊聽得真切,上前一步,接話道。
“你說的是李衛東同志吧?他是軋鋼廠扶貧車間的主任,不用來湊這個熱鬧。”
“軋鋼廠的主任?”丁秋楠愣住了。原來那人叫做李衛東啊,這個名字真好聽。
梁拉娣見丁秋楠小臉紅撲撲的,狐疑道:“丁醫生,你沒事兒吧?”
丁秋楠清醒過來,連忙收斂表情,沉聲說道。
“沒事,沒事,只是想委託你們提醒李衛東同志,等下午下了班後,請他到醫務室換藥。”
梁拉娣上下打量丁秋楠:“丁醫生,我師父是前天受的傷,李衛東是昨天受的傷,他們為什麼要在同一天換藥呢?”
“那,那是因為李衛東同志的傷比較嚴重。”丁秋楠小臉漲紅,支支吾吾兩句。
她似乎意識到不對勁,跺跺腳,冷聲道:“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
“你是.你是”
梁拉娣見丁秋楠生氣了,也嚇了一跳。
丁秋楠此時已經變成了昔日的冰山美人,輕輕哼了一聲,仰著臉離開了人群。
梁拉娣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今天的丁醫生有點奇怪,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一陣怒斥。
“都給我讓開!”
梁拉娣抬起頭,只見張副科長帶著四五個保衛幹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看到來的人是張副科長,而不是周科長,梁拉娣心中咯噔了一下。
張副科長可是黃副廠長的狗腿子。
她抬起頭看向曹山,曹山示意她不要著急。
“哎呀,廠長,誰把你捆在了樹上!”
張副科長見到黃副廠長,就跟見到了親爹似的。
親爹被人捆在樹上,他豈能不憤怒。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了!”
“黃副廠長是咱們機械廠的廠長,為了咱們機械廠鞠躬盡瘁,你們竟然不伸手幫忙。”
“丟人!我為你們覺得丟人。”
張副科長衝過去,想幫黃副廠長解開繩子,看到那張檢討書,他的神情頓時古怪起來。
“廠長,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