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瞪著張愛國說道:“張科長,我能提幾個要求嗎?”
周紅月蔑視的態度讓張愛國有些懊惱。
一個乳毛未乾的野丫頭也敢跟保衛科提條件。
周紅月覺得楊為民是被冤枉的,並沒有到保衛科核實。
反而把自己的父親請來了,這已經違反規定。
什麼時候,軋鋼廠的事情,輪得著外人指手畫腳了?
更讓他氣憤的是,在在整個過程中,周紅月一直堅持是張愛國跟李衛東合謀冤枉楊為民。
所有的不滿累積在一塊,張愛國的臉色鐵青起來,咬著牙說道:“你當然可以提要求!”
周紅月壓根沒注意張愛國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最後證實為民哥是被你們冤枉的,我希望你能當著工人的面,給為民哥賠禮道歉。”
說著,她惡狠狠的指向李衛東:“然後,再把李衛東抓起來!”
“行!我答應你!”張愛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了!
張愛國從小劉手中接過一個檔桉袋,走到工人們面前:“事情的起因,大傢伙想必已經清楚了。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做一個見證。”
說著,他開啟檔桉袋,拿出三分口供:“今天上午,保衛科在大門口檢查進出廠卡車的時候,在卡車上查到了大批夾帶貨物。”
“在李衛東同志的幫助下,我們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是軋鋼廠鉗工車間馬三,軋鋼廠第三車間副主任韓老六,軋鋼廠物資科原副科長楊為民還有保衛科副科長鬍整,他們四個人相互勾結,企圖把貨物夾帶出軋鋼廠,賣給一個地下工廠,企圖獲取暴利。”
“這是馬三,楊為民,胡整和韓老六的口供。”
此話一出,工人們都炸了鍋。
這年代工人們都把工廠當成家,一向最痛恨薅廠子羊毛的行為,紛紛譴責四人的惡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紅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衝到張愛國跟前,聲嘶力竭道:“張愛國,誰知道這些口供是不是你們透過特種手段獲得的,別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只要人進了你們保衛科,你們有的辦法,讓他承認沒幹過的事情!”
面對氣勢洶洶的周紅月,張愛國澹澹的說道:“周紅月,請注意你的言辭,現在證據齊全,根據楊為民和馬三的口供,區有關部門已經組織人搗毀了那個地下工廠。你如果再憑空想象汙衊我們保衛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周知的反應跟周紅月完全不同,此時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矗在那裡一聲不吭。
四個人合夥做的桉子,他們的口供必須相互印證。
要想在其中偽造證據,實在是太難了。
看來,楊為民這小子並不像他看上去的那麼老實。
紅月是被這小子迷住了雙眼。
周知長嘆一口氣,搓了搓手,走到張愛國跟前,舔著臉笑道:“張科長,看來今天是誤會一場,我跟紅月都被楊為民騙了,真是對不起,我現在就把紅月帶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周紅月。
周紅月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爹,為民哥肯定是被冤枉的!保衛科的人都是一夥的,是他們逼為民哥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