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之後,陳江就什麼都不說了,靠在那塊兒點了根菸,自顧自的拿起手機。
實際上對於張磊的審訊只是例行公事,剛剛在逮捕對方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知道張磊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因為他在被逮捕的時候,對於刑警的出現沒有起表現出一般人應有的懷疑或者是疑惑,而是恐懼和害怕。
所以如果張磊沒有犯罪的話,那他恐懼什麼又害怕什麼的?
陳江不說話,張磊坐在椅子上很快,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能給我來杯水嗎?”
“當然沒問題。”
陳江讓旁邊的助手給張磊倒了一杯水,端到對方面前。
張磊可能真的是渴了,他一口就喝下了水,接著又要了一杯。
就這樣,張磊連續喝了三杯水之後,心情有些平復下來,臉色也從原來的慘白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警……警察同志,我如果全都交待的話,能給我寬大處理嗎”
很好。
陳江直起腰板。
“當然只要你坦白交代,按這個政策我們一定會給你寬大處理,但是給你寬大。處理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那要看法院具體審判的時候會怎麼考量。”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不自己坦白的話,在我們拿到確鑿證據你再說的話,那寬大處理這一個條的情節可就算沒有了。”
“我……我說……我要爭取寬大處理!”
張磊的語氣有些急迫起來,他開始交代自己殺害唐美娟的整個過程。
對於沒有經過警方審訊室的人永遠不知道在裡面為什麼有些犯罪嫌疑人堅持不了幾分鐘就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出來了。
不是說沒有人能扛過警方的審訊,但是這種人並不多。
一種就是經常進去的人。
這種人乾的事是小打小摸,犯罪也並不大。
進局子被審訊,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次數多了之後,對於警方的一些手段也都比較瞭解,無論對方是下午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心理幹他們都門兒清,所以警方很難從這種老油條嘴裡面套出一些什麼有用的資訊。
另一種人就是殺人如麻的殺人犯,殺了不止一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這種人實際上是最難纏的,因為什麼情況或者是什麼事情都已經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殺幾個人怎麼殺的?他想說就說,他不想說誰也沒有辦法,反正他自己知道,只要被抓之後那就是一死。既然如此的話不如什麼都不說。
像這種犯罪嫌疑人,一般情況下只能透過打親情牌來感動對方。
至於其他的一些心理戰,或者說是陳將剛剛用的這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減輕罪行的這種手段基本就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