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頭野驢,跑起來就不停。
民俗街碎屍的案子,在春節前的最後一天終於處理完畢。
現勘辦公室。
楊森又開始折磨豬毛刷子,原價二十八元的小葉紫檀手串,現在看上去已經有再次增值的感覺。
老白哼著陸川聽不懂的京劇選段,站在冬日暖陽裡拔筋。
用老白的話說,人上了年紀就要多運動。
運動使人長壽。
劉國棟對此顯然是有些不認同的,辦公桌前,端著搪瓷缸,呲溜呲溜喝茶才是老劉的最愛。
一大早就已經打掃完衛生的陸川,靠在窗邊,擺弄著越發嬌豔的紅掌。
細細的腰肢,好像剛剛出水的小娘子,迎風招展,挺拔俊俏。
施肥澆水後,紅的更紅,綠的更綠。
一如早上輕妝打扮的沈法醫,讓人流連忘返。
“老白,張偉的案子,他兒子抓住沒呢?”
案件偵破的過程中,現勘永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也是第一個離開案子的。
理論上來說,現勘刑警很少關注案件的邏輯程序,只關心自己手裡的技術。
民俗街碎屍案雖然破了,但是進展也不是特別順利。
面對陸川拿出的鐵證,張偉最終還是撂了。
人,確實不是他殺的。
張偉是替他的兒子頂罪。
但是就在逮捕張偉當天,他的兒子已經在早上就被他送走了。
乘飛機離開了海州市,這給後來的抓捕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昨天聽說他兒子跑南方去了,好像在春州,昨天才被抓住吧。”
“已經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