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燕沒蹲過監獄，沒進過看守所，無法理解裡邊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但是她知道如果，警方真的調一個孩子被拐的人跟她住在一起……
張海燕好不懷疑，只要對方知道了自己是人販子的身份，一定會生吞活剝了自己。
她自己也有孩子。
張海燕明白一個母親為了丟失的孩子，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來人！”
“來人！”
“我要見你們領導！”
“我坦白！我交待！”
“我要立功贖罪！”
一開始審訊抵抗越是頑強的嫌疑人，在被突破心理防線之後，交代的就越是徹底。
張海燕就是典型例子。
……
第二天一早，陸川等人頂著黑眼圈出發了。
青州和黑山的資訊是準確的。
張海峰沒有說謊。
這兩年兩個人確實只拐了三個孩子，其中兩個確實被賣到了青州和黑山。
而張海燕自己本人在張海峰參與之前也曾經拐賣過三個孩子。
並且，同樣都在青州和黑山。
青州和黑山都是山區。
“以前打工的時候認識一個朋友，從她那塊兒知道的那個地方男孩少。”
張海燕還有下線。
有一個當地人在幫助張海燕尋找買家。
“她幫我牽線搭橋，但是交易的時候都是我直接交易，然後給她抽成。”
“那邊比較閉塞，坐火車過去，然後坐汽車，最後還要步行一天時間。”
昨天晚上，張海燕已經交代了被賣出去的五個孩子的具體位置。
今天一早，陸川帶了六個人，開了兩輛車前往黑山。
青州距離海州市大概600公里。
出了青州再往西邊100公里就是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