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號。
現勘辦公室的紅掌,長勢旺盛。
只不過,最近好像少了一些撫摸,有一些野蠻生長的趨勢。
陸川最近也改了習慣,只是給花澆水,不像以前那樣那麼精心的侍弄了。
畢竟,現在有真人要操心,放在花上的精力肯定要少了一些。
咬了一口沈法醫母親包的包子,味道不錯。
劉國棟一大早就去晨會,九點鐘之前,依然是陸川一個人在辦公室。
“哈哈,今天早晨6點多,我就把我們家那個海崽子給薅起來了。”
門還沒開,走廊裡就傳來老楊爽朗的笑聲。
昨天,高考正式結束,老楊的春天終於來了。
“老白,我跟你說,這可真是揚眉吐氣,再也不用盯著他學習了,終於解放了!”
六年小學,三年初中,三年高中。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年開始,家長孩子老師就開始特別卷。
什麼家委會呀,補課班呀,這個學美術,那個學鋼琴。
陸川小時候,明明只聽說過夏令營。
那個時候,家裡人也沒管過自己的學習。
現在可到好,聽老楊說,班級有個家長群,裡邊佈置給家長的作業,比孩子還多。
“楊哥,抽上!”
看到老楊春風滿面的走進辦公室,陸川趕緊遞上一根華子。
接過陸川的華子,老楊眼睛裡都放光:“一個星期了,在家一根菸都沒敢抽,我特麼還差點以為自己戒菸了。”
“孩子考的怎麼樣?”
“嘿,他說還行,我也不管了,反正是考完了,等分數出來,能上什麼學校就上什麼學校。”
“願意考警校嗎?”
說到這,老楊微微一滯,嘆了口氣:“這個還沒定,我以前沒有跟他說過太多志願方面的事情。”
其實,從感情角度來講,老楊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報考警校的。
老子當警察,兒子也當警察,將來自己的孫子也當警察,從自己開始一家三代警察說出去多威風。
但是從理智的角度來講,老楊不太希望自己的兒子報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