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國也被這突兀的一幕,給嚇了一大跳。
好端端的,都快要走下國道了,突然間就冒出來兩個劫道的,丁立國瞬間就手中抄起了自己的那根扁擔。
他自己可清楚的記著,在八十年代,雖說嚴打已經在全國開展了兩年了,但是依舊會有那些頂風作案的愣頭青。
不為別的,就是想不勞而獲,將別人的財產,據為己有。
這樣的“致富捷徑”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全都是那些在派出所掛了號的街溜子,要不就是那些剛被勞教放出來,在村裡混不下去的,就會重操舊業。
在大晚上,想著劫道來掙快錢。
他們之所以盯上丁立國,完全是因為驢車吸引了他們,如果是公共汽車,打死他們也不敢跳出去攔路的。
因為大晚上那公共汽車的司機,可都是老江湖了。
遇到晚上劫道的,直接一腳油門就懟上去了,跑得慢了只能怪你腿短,撞殘了,撞廢了,甚至撞死了,司機頂多就是做個書面檢討,也不會被處罰。
畢竟司機是為了照顧全車乘客的生命安全。
所以這倆劫道的也很明事理,懂規矩。
驢車雖然也是車,但是你速度慢啊,目標明顯啊,車上又是一個人。
況且藉著微弱的月光,還能看到驢車上裝了不少的東西,所以這兩個劫匪直接就將矛頭對準了丁立國。
丁立國用手電筒朝著兩人的臉上照了照,發現兩人都還蒙著面,看不起臉。
但是聽口音,也不像是遠地方的人。
“這路是我回家的路,當年修路我也參與了,這怎麼就成了你們的路了?”
丁立國說這話,手中的扁擔卻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是更加的緊握了幾下,準備隨時暴起。
自己重生後,這身體似乎也發生了某些改變。
力氣比之前要大多了,並且腦子裡也更加的靈光。
在加上自己前世也曾經學過幾手自由搏擊和空手道,所以對上這兩個劫道的傢伙,也沒有被嚇倒,反而是激起了丁立國的鬥志。
“嘿,年輕人,識趣的話,把驢車留下,人可以走,但是你要非得跟哥們說道說道這修路的事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們哥倆心狠手辣了!”
說完,這倆劫匪就從後腰處,拔出了刀子。
在手電筒的燈光照耀下,刀身閃爍著攝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