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袁清歡真的用了神無水，那這件衣服……”
殷無雙看著自己的衣服，眼神裡的溫度一點點下降。
【神無水的作用覆蓋面太廣了，主人。】殷火眉頭緊皺，道：【它可以是水，可以是廚房調味品，甚至也可以變成酒，但它也可能變成一種毒藥等等……這要從何查起？】
這比在香山上尋找王輝那小妾的墓還要難。
“穆前輩，你有多大的把握，確定袁清歡的確用了神無水？”殷無雙看向穆錦，紅唇輕啟：“她已在仙界待了這麼多年，如果真有這麼厲害的神無水，應該早就翻身了。”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穆錦摸著下巴，語氣無奈：“所以，我也不確定，我只是提供了一種猜想。”
神無水是穆錦能夠想到的，唯一可以解釋殷無雙、君上邪和他都無法在衣服上找到任何馬腳的答案。
畢竟他們誰也不覺得袁清歡偷偷摸摸來院子裡翻衣櫃，僅僅是因為想要偷看衣服。
“先把衣服放在一邊，看看袁清歡那邊有什麼反應。”殷無雙思忖再三，選擇了謹慎對待：“如果袁清歡用了神無水，那麼她接下來，應該還會有一系列動作。”
“只能這樣了。”穆錦點頭：“說起來也奇怪，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朋友，袁清歡也沒必要獨獨對你動手。”
君上邪緊緊盯著那件衣服，眸光閃了又閃。
深夜，他摟著殷無雙的腰，在殷無雙耳邊低沉道：“袁清歡十之八、九，用了神無水。”
“何以見得？”殷無雙轉過身來，藉著夜光看著君上邪的臉龐。
“袁清歡來仙界的遭遇並不好，她沒來呼嘯群島之前，所能接觸的最尊貴的人物，不過是一座城池裡的富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嫖客。”君上邪細細分析，道：“她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人物，把如此有用的神無水用掉。”
袁清歡既然淪落青樓，就證明她身上沒什麼東西了，神無水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牌。
既然是底牌，就要發揮出最大的價值，也許袁清歡就是在等，等一個翻身的機會。
“這麼說也沒錯，但她對我動手腳，就能翻身嗎？”殷無雙扯了扯唇角：“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和穆前輩重修舊好，你我作為穆錦的朋友，她更應該選擇交好，而不是用這種手段。”
殷無雙無法理解袁清歡的行為，因為她並不知道紫色貝殼代表了什麼，一如穆錦不知道袁清歡親眼看見他送給殷無雙貝殼的畫面。
“這才是問題所在。”君上邪撫了撫殷無雙的頭髮：“休息吧，她若敢利用你，我會讓她明白什麼叫絕望。”
事情已經夠多了，他的小娘子也已經揹負的夠多了，袁清歡若是還敢搗亂的話，他會讓袁清歡付出代價。
哪怕袁清歡是穆錦曾經喜歡的人。
語畢，君上邪闔上雙眼，殷無雙心中一暖，靠在了君上邪的胸膛裡。
夜色中，被袁清歡動過手腳的衣服安靜躺在衣櫃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