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是怎麼擴散的，沒有人查到，因為訊息傳開的源頭是一群趙國的乞丐貧民，但那些乞丐貧民自己也沒了記憶，一問三不知。
只有一個半路拉肚子去茅廁的人，說他們受了黑袍人的收買。
“趙國，黑袍。”殷無雙念著這四個字，語氣冰冷：“祝青山來過趙國，他利用仙玉收買了貧民乞丐為自己所用，並在最後抹除了記憶。
但那個拉肚子的，正好躲過這一環節。”
她以為祝青山短期內不會再出現，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
她能確定他們白忙活了一晚上。
“今晚也不算白忙，祝青山這麼做，和自爆行蹤沒什麼區別。”白羽將七八個紙鶴收起來，眼神寒的嚇人：“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用一夜忙碌，逼祝青山出手，還意外得到祝青山尚在仙界的事，不虧。
祝青山明顯是被逼急了，竟然親自下場，還遺漏了一個貧民沒有抹除記憶，可見他夜裡過也不輕鬆。
“我們無法對那麼多人動手。”殷長風嘆息一聲：“天一亮，訊息更會如蝗蟲過境一般橫掃。”
現在要麼不抹除記憶，要麼全部抹除掉，但他們做不到全部抹除。
只抹除一部分，對於其餘人而言，反倒是欲蓋彌彰，令其餘人更加確信謠言的可信度。
“也就是說，狂龍傭兵團也被祝青山利用了，祝青山這是要讓狂龍傭兵團死。”殷無雙望向狂龍草原的方向：“我們馬上就要知道祝青山的目的了。”
這一刻，殷無雙的心情意外的放鬆，她不僅感覺放鬆，還感覺有些可笑。
她倒要看看祝青山還能跳到什麼時候！
“走。”殷無雙邁開步伐：“別錯過了祝青山的表演。”
破曉降臨，天終於亮了。
狂龍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