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道貌岸然!”紀長生恍惚的站了起來,看著四周的紅色怨靈,憤怒的吼道:“我想過你們殺了那些弟子,我甚至想過你們如何殘忍的殺了他們,我唯獨沒有想到,你們奪了他們的壽命,還讓他們變成怨靈,永世不入輪迴道!他們死前,一聲聲的喊過你們師傅,你們……不配為人!”
這個世界上,只有紀長生記得他們存在過。
紀長生記得那些弟子如何喊他“紀師兄”,記得那些弟子如何嬉鬧過。
別人都不記得,唯獨他一人記得。
他至今保留著王偉生前作的畫,他試圖去想,假如王偉沒死,這幅畫,是不是要送給雲嵐?
雲嵐收到這幅畫,收到表白,又是怎樣的表情?
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還是一場水到渠成的雪月風花?
從發現王偉的血衣開始,已經過了七年。
這七年來,紀長生壓抑了太多的感情,他一直偽裝的很好,直到他看見這些紅色的怨靈,那些壓抑的東西,猛的爆發出來,讓他幾乎崩潰!
指甲嵌入血肉,痛覺讓他清醒。
他站了起來,表情愴然,站在了殷無雙和君上邪的面前:“殷宗主,君公子,以你二人的實力,逃脫這裡並不難。你們走,這裡,我來解決。”
紀長生抬起右手,“噗嗤”一聲,食指和中指深入胸膛,沾著心頭精血結印。
這結印的手勢,殷無雙再熟悉不過,她在乾坤大陸通天塔上的臨死一戰,用的也是這一招。
“以吾心頭精血,生祭六界魔尊……”
話未說完,君上邪手一揮,紀長生就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殷無雙心領神會,放出金之靈,命令道:“金之靈,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