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回過頭想，龍夜根本就是話裡有話！
龍夜不是問她選擇黑還是選擇白，他在問她，是選擇當靈脩還是魔修！
因為她殺死左護法假凌思琪的時候，用的是體內的魔氣！
他身為魔教教主，知道左護法死後，明白她體內有兩種力量的事！
龍夜，就是魔教教主！
失去面具的龍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儒雅一笑，嗓音和之前的沙啞不同，溫潤悅耳：
“我自認沒有露出馬腳，君少又是從何得知我真實身份的事？”
這是龍夜的疑惑，也是殷無雙的疑惑。
君上邪的眸光，在巨型蜘蛛後的原水箱裡停留了片刻。
他能察覺到，哪裡有君氏暗衛的氣息。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龍夜便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眼中閃過歹毒的光，語氣卻溫柔：“那個暗衛真是神通廣大，我挑了他手腳筋，卸了他的下巴，挖了他的眼睛，他還想到辦法自殺。
想必，你君氏中人察覺魂燈滅，就立刻召回殘魄，得到了什麼訊息吧。”
龍夜眉眼一彎，周身魔氣大做。
起初，他並不打算殺這個暗衛。
暗衛死，魂燈滅，魂燈滅，君氏就會立即察覺到危險。
囚禁暗衛，不殺暗衛，讓暗衛的魂燈永存，才能迷惑君氏的眼睛，猜測暗衛失蹤的各種可能性，而不是直接想到總統府有人殺了暗衛，縮小調查目標。
只可惜，這暗衛心志堅定，還是自殺了。
自殺者的靈魂，不會在塵世停留太多時間，就這一點點時間，還讓君氏抓住了。
怎麼想，都覺得萬分火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