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車在山路行駛，山間時有槍聲響起。
先前的坦克不知開去了何處，殷無雙一行人暢通無阻，開到了公路之。
逐漸進入市區，市區兩邊的店面都關了門，馬路有零零散散的血跡與無人問津的屍體。
一名小孩從地撿起被踩的稀爛的麵包，慌忙塞進嘴裡，見佐伊開車過來，慌忙舉起雙手，用彆扭的英說道：“黑黨萬歲！黑軍必勝！”
黑黨剛剛佔領了這裡。
“意國個世紀初是北盟的殖民地，當地人從小被迫學習英，本世紀解放後，考慮到國際化的發展，把英語當做第二通用語言。”佐伊打著方向盤：“如果真的有什麼緊急情況，至少在語言交流不會有什麼大礙。”
車子行駛的速度很快，殷無雙坐了起來，看著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消瘦男孩，眼神一暗。
他和無塵一樣大。
君邪握住殷無雙的手，低聲道：“我們是華夏人，無權干涉他國政府，這是國際規定。”
“我知道。”殷無雙點頭，沒有多想：“我們的目的是神主老巢。”
“神主的老巢是意國的彼森市，開車日夜兼程只需一天，又因為這一路內戰四起，繞開交火區後，大約需要兩天時間。”
復活權杖只能支援五天，今天是第二天，抵達老巢需要兩天，也是說留給他們戰鬥的時間只有一天。
“這是老巢的地圖佈置，你們看看。”佐伊把地圖交給君邪。
殷無雙挑眉，佐伊這傢伙，還真夠謹慎的。
他明明可以在結盟的那一刻把地圖拿出來，卻擔心他們臨時反悔，故意等進入意國國境無路可退後，才把地圖拿出來。
“彼森市是意國沒有內戰前，人數最多，且最為繁華的城市，因為意國允許平民持槍，這裡的富人們幾乎都有自己的彈藥庫。內戰開始後，這裡也最為安全，抵抗了兩黨的進攻與紛爭。”君邪攤開地圖，狹長的眸子掠過冷芒。
“神主選擇這裡，是因為人數多。”佐伊看著前方，眼神冰涼：“我喬裝進入過這裡，發現內戰後，這裡的人們更加信奉天神教，因為這裡的分教堂，會免費賜予信徒聖藥。內戰讓意國兩黨死傷無數，橫屍遍野，瘧疾肆虐，一旦感染瘧疾，三天之內必死無疑。醫生還沒有研製出解藥，天神教解決了一切。”
“免費？”殷無雙聲音譏嘲：“有神主坐鎮的分教堂，會這麼仁慈？”
“面對信徒的確是免費，但是有一個前提。”佐伊語氣變得沉重：“每一個星期天，都要有一名信徒進入分教堂，對創世神吟誦讚歌，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成為乾屍了。”殷無雙垂下眼簾：“說是吟誦讚歌，實際是獻祭生命。那些人，真的捨得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去？”
“當然不捨。”佐伊搖頭：“第一個、第二個年輕信徒都沒有出來後，有人起了疑心，第三週沒有送信徒進去。這一週，天神教堂關大門，瘧疾在城內擴散，無藥可醫。短短七天內，死了13個人。第四周週一的早，挑選好的信徒跪在了天神教堂門口，做好了吟誦讚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