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大人,鶴籟大人和那些前往滄都的戰士們,已經離開數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興許,他已經背叛城主,投奔人族了。”
“鶴籟的孃親,本就是人族,聽說他年少時,還曾師從一名人族大儒。”
“鶴籟狼子野心,只怕早已和人族勾結,逃到月牙泉小鎮。”
“該死的鶴籟,虧本城守那麼信任他,將鶴籟的家人,全都抓起來,當眾絞死!”狐嶽惱怒不已。
鶴籟的家人,被拖出了府邸……
“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鶴籟目睹了這一幕,已經是激動不已,他暴怒著,衝到了雲笙面前,一把按住了雲笙的琴音。
琴音曳然而止,雲笙直視著鶴籟。
“鶴籟大人,這不過是幻境而已,你又何必當真。但是鶴籟大人若是執迷不悟,我可不敢保證,幻境裡的事,是否會成真。狐嶽是怎樣的一干人,鶴籟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而已。”
雲笙那雙魔性十足的眸子,直刺刺看進了鶴籟的心。
鶴籟只覺得,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不錯,這女人說的不錯,那只是幻境,但是這一切,隨時都會發生。
這個可怕的女人,早已不好了一切的局。
滄都之內,只怕早就已經有了她的爪牙。
“你想如何?你應該知道,就算是我投靠了人族,人族已經不能成大氣候,天狐部落國和八荒部落的實力,遠非如今的人族可以抗衡的,”鶴籟雖是替狐嶽治理滄都,可他並非天生殘暴嗜血之人。
事實上,他自己也是因為半獸人的身份,自小顛沛流離。
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人族孃親的性命安危,才會這麼多年來,一直侍奉狐嶽。
“鶴籟大人說都不錯,如今的人族,還不足以和八荒獸族抗衡,但是十年之後,或者是百年之後,那就不一定了。你應該也看到我的本事了,我並不打算擊殺狐嶽,我可以控制狐嶽,讓他成為一個傀儡城守。滄都以後,就交由你和人族來管理。”雲笙可沒興趣當什麼城守,她還得護送狐笙的骨灰,返回天狐部落。
這個鶴籟,竟然能在她的金傀瞳之下,還能保持一分清醒,證明此人,的確不是池中物。
由他來當滄都幕後的城守,再合適不過。
“你當真能做到?”鶴籟難以置信著。
“我雲笙答應的事,必定會做到。怎麼樣,鶴籟大人是聰明人,想必你的心中,也已經有了答覆了,”雲笙收起了琴來。
鶴籟遲疑了片刻,可旋即,他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