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束野花,或許是一捧野果,或許是幾個鳥蛋,或許是兩條魚,也有可能只是幾塊並不是很特別的石頭。
她經常想,這樣的生活,時間長久以後,她也會覺得乏味厭煩,也會覺得寂寞難耐。
寒風從窗外呼嘯而過,這樣寒冷的天氣,未成年仍然會每天出去放羊。
那些羊,被雲朵朵狠心地賣掉了大部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多半是羊羔和母羊,這些要留下來,不斷地繁衍生息。
或許這些羊,就是未成年父子的寄託,也是他們唯一的朋友。
幾十萬的流動資金,繼續不停地流動,雲朵朵想起來,她已經懷孕好幾個月,離生孩子的日子不遠了。
因為她能感覺到,從遠山吹來的寒風中,帶出一抹春的凜冽寒意和氣息。
本來應該有人過來關心一下,看看她的,但是從那次她用槍打傷了那個混蛋之後,關於扎巴家裡有一個精神病妞兒,一個瘋子殺人狂漂亮媳婦的事情,早已經插了翅膀一樣,在附近幾百裡的範圍之內流傳。
爵仍然毫無動靜,那個手機,雲朵朵也幾乎沒有用過。
掰著爪子算計,新年過去了,春天要到了,小羊羔也長成了高大的美味。
她在這裡,是不是要永遠這樣停留下去?
未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她想過獨自離開這裡,去一個爵不知道,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但是,最終她仍然留了下來,這個地方是那樣的安靜,未成年父子,在不知不覺中,牽動她的心。
雲朵朵盯著面前的一杯涼白開,過去了幾個月,從深秋熬過冬季,遠處的草地,已經隱約可以看到幾縷淡淡的綠色。她的生活,現在就像是這杯放了兩天,已經沒有半點味道,平淡到有點腐朽氣息的涼白開一樣。
為什麼會覺得煩躁不安?
這樣的生活,一直以來,不都是她想要的嗎?
靜,太過寂靜。
不是沒有一點聲音,風吹過草地,吹過樹梢,遠山冰雪碎裂的聲音,雲朵朵覺得她都能聽到。
因為聽到這些聲音,她更覺得太靜,靜到一切都死去了一樣。
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每天的鍛鍊修習武功,騎馬跑步練武,還有營養豐富而綠色的食品,她覺得現在身體的狀態,比以前要好很多。
或許是這裡的水土養人,雲朵朵的目光淡然而寂寞。
一陣音樂聲打破了這種讓她想抓狂的寧靜,手機詭異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