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下鼻子,雲朵朵毅然撥通介子微的手機號碼,只期望可以立即接通,而不是關機或者無人接聽。
“嗯……”
一聲輕輕的鼻音,卻已經讓雲朵朵的心劇烈地跳動顫抖起來。
“芥末……”
一瞬間雲朵朵忽然發現,千言萬語只化作了這一聲稱呼,獨有的她對他的暱稱。
“親愛的朵兒,想起我了?”
“芥末,你好嗎?”
“你關心?”
怎麼能不關心,不知不覺滿心想的都是他!
然而此刻,她卻說不出一句關心的話,一句稍微親密一些的話。
“芥末……”
纏綿悱惻的呼喚,彷彿她在夢裡,在無人的時候,已經這樣默默地呼喚了千萬遍,無數遍,今天化作一聲低低的呢喃,從手機中傳入介子微的耳中。
那樣的聲音,讓介子微的心柔軟,冷峻容顏柔和起來,多想聽她每天都可以這樣親暱地叫他,陪伴在他的身邊。
幾日的疲憊奔波,這些日子的思念和寂寞孤獨,冷清的心忽然被她這樣一聲耳語般的呢喃所填滿,柔軟的一波春水一般。
“朵兒,想我嗎?”
想他嗎?
從來不用想起,因為他早已經銘刻在她的心裡,溶於她的血肉中。
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他,念著他的名字,明知不該接近,某狼有毒,卻似乎已經毒入骨髓!
“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想看到你。”
“老婆想我就來看我吧,我在床上等你呢。”
雲朵朵撇撇嘴,狼永遠是狼,改不了吃肉的天性,吃豆腐的習慣。
“我很想去,你來接我吧。”
“朵兒,在什麼情況下,你才能想起我呢?”
如果她現在沒有在某個有著鐵欄杆的房間裡,某個免費單間待遇的牢房裡,罪名在身罪證確鑿,她還會想起他嗎?還會給他主動打電話說想他嗎?
俊顏沉暗,霜雪的溫度,如玉如冰,眸色冷冽。
剛才的柔軟和溫和,一瞬間又凝結層層冰霜,兩條尾巴立即扭頭,頭不怒自威,一個字都不用說那張臉和一個眼神,就有讓人去死的念頭。
嫂子,到這種時候才想起來給頭打電話,會不會太遲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