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涼拌。”
一縷煙霧從細長的手指間嫋嫋升起，角落裡面的人不屑地說了一句，這個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只能拿來當炮灰去用，連當槍的資格都沒有。
“姐，雲朵朵剛才見過吉列，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麼。我真沒有想到雲朵朵是那麼陰險的人，背後收集我八卦她的證據和錄音。姐，你也知道吉列是什麼人，要是他出手起訴我，恐怕不是被炒魷魚那麼簡單。”
怕了，楊雨菲在這一刻真的害怕。
她不想進監獄去吃免費的牢飯，她很年輕，還有美好的人生沒有享受過。
“姐，看在我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你抱不平的份兒上，你要幫我啊！”
煙霧後面朦朧的臉上，眼眸中飄過輕蔑，早就告訴過她要淡定低調，咬人的狗不叫，她就是不聽。
“姐，你說雲朵朵的手上，真的會有我誹謗她的證據和錄音嗎？我都是私下偷偷說的，她沒有可能有很多證據和錄音才對。姐，她不會是想詐我吧？”
“鬧到這種程度，吉列真出手，就算是半點證據都沒有，那位瘋狗律師，也能弄出許多確鑿的證據出來。雲朵朵手上有沒有證據不重要，只要吉列願意，隨時可以在羽格公司找出十幾個人證明你說過那些話。”
“啊……姐，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被起訴，姐，你要救救我！”
楊雨菲抱住抽菸女人的手臂搖晃著，眼淚掉了下來：“姐，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不平，想著敗壞雲朵朵的名聲，讓她滾出羽格公司。誰知道她背景那麼深，出賣公司機密都沒有被BOSS炒魷魚。姐，你不能看著我不管啊。”
女人看了楊雨菲一眼媚笑，拍著楊雨菲的手背：“放心，姐怎麼會不管你。這件事，只有這樣這樣，才能解決……”
楊雨菲貼在女人的唇邊，連連點頭。
兩個人耳語了片刻，女人傲然抬起頭：“以後不要胡鬧，一切按照我的話去做。你要是再自作主張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被炒魷魚從羽格公司滾蛋是輕的，弄不好要進去吃幾年牢飯，那個時候我可是也救不了你。”
“姐，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一定都聽你的。”
楊雨菲急忙表白，低聲下氣地說著。
抽菸的女人盯了低低垂著頭的楊雨菲一眼，唇邊飄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這個炮灰要繼續留著，不然連當炮灰的人都少了一個。
悄然無聲離開，楊雨菲看著女人妖嬈的倩影，咬緊牙發了好一會的呆，才匆忙離開頂樓的平臺。
雲朵朵注意到楊雨菲的離開，在吉列律師高調地進來找過她，她出去和刮鬍刀談過之後，楊雨菲就匆忙慌張地離開。
是去找背後那個主使她的人了吧？
是誰在楊雨菲背後主使？
超級豬哥林聽雨，或者是市場部長，又或者還有隱藏更深的人？
一個簡訊到了雲朵朵的手機上，楊雨菲離開之前，她就暗中給凌雪若發了資訊，讓凌雪若盯著楊雨菲，看楊雨菲到什麼地方去，見什麼人。
看到簡訊，雲朵朵笑了一下，不出所料果然是這樣。
楊雨菲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有意從雲朵朵的身邊路過，很不小心地撞擊在雲朵朵的辦公桌上，把一個紙團塞進雲朵朵的抽屜縫隙裡面，低低地悶哼了一聲，隨即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