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伸手抱住雲朵朵的頭。
雲朵朵閃開:“你不要亂動,好好睡覺。”
“朵兒,可是不抱著你,我睡不著怎麼辦?”
“我抱住你。”
雲朵朵皺眉,這狼就會在她的面前甜言蜜語,四年多都沒有抱過她,難道說這狼四年多都沒有睡覺?
不要介子微抱她,是因為他手臂上也有傷,用繃帶包紮著。
她伸手,抱住了介子微的頭顱,他美滋滋地靠在雲朵朵的肩頭,閉上眼睛。
有她在身邊的感覺,就是美好,連睡覺也會格外的香甜沉穩。
午夜,雲朵朵輕輕地伸手,在介子微的額頭觸控了一下,從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不是很好,果然這狼在發燒。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是因為傷口感染了嗎?
雲朵朵皺眉,藉著從視窗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看著躺在身邊沉沉睡過去的他。
上半身纏滿了繃帶,雪白的繃帶的確像是剛剛換過藥一樣,但是如果他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很好,有什麼必要重新換藥,而且包紮的比剛剛去醫院時,更加嚴密?
發燒,應該是因為傷口感染引起的,雲朵朵憂心忡忡。
樹林青草般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雲朵朵輕柔地抱住介子微,他的頭真沉,壓在她的手臂上,一會兒就已經痠痛,再從痠痛到麻木的沒有半點知覺。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想起每一次介子微霸道而固執地,用手臂這樣抱住她一夜,她的頭在他的肩頭手臂上,枕了一夜,這狼的神經,果然不是她這個人類可以相比的。
一抹曙色從窗外射了進來,雲朵朵側目看著介子微,他仍然在沉睡,不忍心去打擾他,或許很久他都沒有這樣睡過一次好覺。
雖然前一段時間,介子微每夜都會回來,但是有時候回來已經是深夜,次日的清晨,很早就離開。
不願意和介子微分開,但是這樣要他每天深夜歸來,清晨很早離去的折騰,更會讓他無法好好安睡。
雲朵朵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柔地把介子微的頭抬起來一點,把早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手臂,從介子微的頭顱下面抽出來。
她要親手為他預備早餐,還有藥物。
介子微在雲朵朵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從朦朧中醒了過來,但是他沒有動,仍然繼續閉著眼睛在床上休息。
這樣的時光,每一天他都很珍惜,因為他知道,現在所有和雲朵朵在一起的時間,都很珍貴。
食物的香氣,很快飄蕩在空氣中,介子微唇角翹起,只有她才能給他家的感覺。
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餐桌上,雲朵朵走進臥室,低頭輕柔地在介子微的額頭吻著:“芥末,大少爺起床了,侍候你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