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然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護工這個時候不在。
他把手上的針拔了下來,壓住膠布,但還是有點血流出來了,他沒管。
他甚至把胸口身上的監護儀器摘了下來。
然後就去了浴室白牆邊,把鬆鬆垮垮的病號服脫了,露出光潔有點病白的上半身。
裴寧然對著鏡頭自拍了,笑的很好看。
最近裴寧然沒有運動,還瘦了,但是薄肌還在,整個人好看中又帶著一種別樣的氣質,特別是笑的時候眼神幽深著,似乎透過螢幕在看誰一樣。
裴寧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快速把照片發了出去,然後穿上丟在一邊的病號服。
護工還有護士醫生全過來了。
裴寧然把監護儀摘了,護士臺那邊都是報警的聲音,突然沒有心跳了,他們嚇的半死,趕緊叫主治醫生全來了。
護工看見他們跑過來,知道出問題了,就推門進病房。
床上空無一人,他們頓時慌了,腦子裡各種猜測。
不過應該慶幸,監護儀沒有資料不是他出事了,而是被摘了下來。
不過病人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出門,最好靜養。
“一個人去查監控,必須把人找回來,萬一出意外了……”醫生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廁所門開了,少年扶著門框看著他們。
病房安靜了一秒。
護士眼尖看見了他流血的手背,驚呼一聲,護工也看見了,兩人趕緊過去攙扶他。
裴寧然被扶著在床上靠著,護士給他處理手背傷口。
醫生不理解:“裴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自己拔針,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叫護工。”
這是醫院的重點病人,不僅僅是病重,還有他家世了得,院長每天都親自來觀問。
裴寧然垂著眼眸,淡淡說:“想上廁所,急。”
這個說法其他人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醫生護士最討厭這種不配合不聽話的病人了。
傷口的血止住了,藥水還沒有輸完,還要繼續打針。
醫生把護工叫出去囑咐了幾句,要小心看著他,多關注他。
裴夫人穿著矮跟鞋小跑過來,焦急的問:“醫生,是出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