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的目光看向了昏過去的男爵夫人,心中暢快的大笑和臉上沉重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
憤怒的貝爾納男爵站起身來,指向凱爾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你怎麼敢……這種事情你怎麼敢的?」
凱爾皺眉,沉聲說道:「貝爾納男爵,慎言,不要讓人懷疑你的爵位是花錢買來的。」
凱爾的話讓他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了過來。是了,他和凱爾不一樣。
像是安東尼那樣的能夠兼顧王都和領地的領主實在少之又少,能夠得到公國內部同意的原因,還是因為安東尼實力夠強。
原則上來說,如果功勳貴族的後代沒有相應的領地是沒辦法持續繼承父輩的爵位的。
削爵是常態,除非後輩在繼承爵位之前就已經獲得了相應的功績,在爵位繼承和功績的加持之下,才能保證爵位正常延續。
貝爾納男爵在當年封爵的時候沒有選擇前往邊境,而是貪圖王都的繁華和富貴留在了這邊。
故而他雖是新興貴族,卻沒有辦法順利的獲取相應的領地。
也就是說,凱爾完整繼承父親的爵位,屬於公國法理上允許的正常爵位繼承。
只要安東尼只有他一個正統繼承人,原則上來說,就算還沒有繼承爵位,在發生相關問題時,依舊會被貴族評議會視為有爵位之人來進行對待。
這樣的情況在埃蘭娜身上也同樣存在。
但貝爾納男爵不同,因為他並沒有領地,他的孩子維爾斯在貴族評議會的相關判斷條件中,是不會如凱爾一樣視作是貴族來進行判斷的。
他們只會將他當做是一位平民,至少在明面上處理的相關依據,都需要按照平民法桉來進行處理。
平民法桉的嚴重程度和貴族們比起來,那就是兩種概念了。
凱爾冷漠的眼神看著貝爾納男爵,那眼神中好似藏著一把染血的劍鋒,讓他越發的不敢和凱爾對視。
他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就是個殺胚,不是他去順應公國的法律,只是因為在公國法律客觀公正的前提下,那些法律條文恰好和他本身對待那些犯罪者的處理方法一致。
可一旦在實際執行過程中有所偏差,那這位看起來精緻而又漂亮的海洛尹絲男爵,會直接讓他人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不做人。
這傢伙是真的敢動手啊!
如果凱爾知道貝爾納男爵的內心波動,大概會讚許的露出個笑容。
他猜的沒錯,凱爾的思維依舊保持著部分玩家的特質,比如說如果你和我都願意講道理,那麼我們就開誠佈公,好好的講一講道理。
可如果我和你講道理,你和我耍流氓,那我開始耍流氓的時候,你也別來試圖和我講道理。
不就是掀桌子嗎?這個我會,我當玩家的時候熟練的很,敢下手,就老老實實的讓我把手給砍斷。
….
伸出哪隻手,就斷掉哪隻手,兩隻手都伸出來,那就一起給砍斷。
你要是安穩的什麼也不做,把你人送到監獄裡面去好好服刑也就算了。
你要是多做一點,那就乾脆和現在這樣,也不用等著去監獄裡受苦了,罪惡就應該當場淨化,不留一點退路。
看著凱爾的眼神,此時貝爾納男爵只有萬分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