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涼的邊境地區。
貧瘠的土地上,因為經歷過炸彈,甚至一些生化武器的影響,導致這裡寸草不生,自然更沒有什麼生物。
一眼望去盡是黃色的山丘,跟泥土,吹來的晚風,帶起幾粒沙塵在半空中劃了個圈,又隨風飄向了別處。
而在這黃土山丘的一處角落,在一處碎石堆中,就藏著玄蜂幾人。
這裡本來應該是房子,不過被炸了之後,留下了一地的碎石,碎石堆積成小山,也沒人處理,倒是給了幾人藏在裡邊擋風的空間。
至於遮雨就別想了。
上邊是露天的。
碎石堆裡還藏著輛軍用吉普車,然後拿石頭擋住,防止它引人矚目。
這也是唯一的代步工具了。
但,即使有車也開不出去。
北至西是邊境,有士兵封鎖,先不說能不能逃出去,即使能,那也是外國的國界,還是要被外國軍隊擊殺。
而東邊到南邊,則已經被軍隊層層封鎖了。
這也是幾人幾天悄悄觀察下來的情報。
那邊軍隊就在等他們自投羅網呢。
星空下,陳誠就坐在最上層的碎石堆上,拿著軍用望遠鏡,觀察著周圍,這裡連只老鼠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半晌,他才無奈說道,“看起來,對方不打算派人搜尋我們,白白給我們送食物了,打算就這麼困死我們。”
畢方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只剩一半的石柱,看著遠方道,“難辦了啊,我都餓壞了,最後的一點水也沒了……”
畢方說著瞄了眼地上的礦泉水瓶。
從右邊角落傳來玄蜂不滿的話語,“是你個混蛋喝太多了,讓你留點給傷員了。”
她把一隻手搭在一個金髮的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脈搏上,然後伸手翻了下對方的眼皮,摸了下對方的脖子,檢查對方中毒的情況。
這也是這次最重要的證人,麥克。
那剛毅的面孔上,帶著幾分扭曲,他在努力的忍受著五臟六腑的疼痛。
“不行了,我的藥也用光了,現在是勉強把毒壓住,如果讓我配點藥,我能解毒,但這裡什麼都沒有,他現在的情況,最多也就撐到明天早上了。”
如果麥克死了,那這行動就前功盡棄了。
對夏新來說,也是個致命的打擊。
麥克掙扎著,睜開半隻眼睛,看了看玄蜂,用英語說道,“我不能死,我必須見到公爵,必須為人民指證王子的罪行。”
畢方轉頭看向麥克,說道,“兄弟,我看你也快不行了,乾脆把證據交給我們吧,能帶出去就帶出去與,帶不出去,反正是一起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