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舞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眼睜睜的望著夏新離開,望著夏新頭也不回的,彷彿陌生人般徑直的離去,一直走,直到消失在了路口的盡頭。
舒月舞也就這麼倔著,一動不動的望著路口的盡頭。
就這麼一直望著。
望著。
直到周圍駐足的人群,漸漸的開始流動,各自向著各自陌生的目的地出發。
直到天空變的陰暗,熾熱的陽光被陰暗的烏雲所遮蔽,頭頂再也沒有絲毫光與熱。
直到視線變的模糊,眼眸中的景物都變的扭曲朦朧,世界彷彿蒙上了一層細紗。
舒月舞才恍然發現過去的時間。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熱,耳朵發燙,呼吸急促,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眼睛中,不斷的有淚水劃下。
珍珠般的淚水,劃過小臉,劃過嘴角,又順著精緻的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滴滴答答的,也有些淚水,滑過雪白的脖頸,一直滑進了領口,讓她身上也溼溼的,熱熱的,很不舒服。
還有些彷彿溶進了胸口,讓她覺得一陣的氣悶,彷彿胸口都被堵住了,憋的她異常難受。
舒月舞艱難的喘著氣,導致了飽滿的胸口一陣的起伏。
就像是賭氣似的,她就這麼站著,也不說話,也不動,一直望著夏新離去的方向。
只是那咬著嘴唇的貝齒越發用力,咬的嘴唇發白,任憑眼角的淚水劃落,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過往的行人匆匆,卻沒有一個不回頭的,但凡路過舒月舞身邊的,總會不自禁的放慢腳步,視線在舒月舞那姣好的小臉上停留片刻,直直的望著這戴著可愛的貓耳朵小帽子,穿著一身漂亮的黑白色長裙的少女,然後一臉不捨的離去。
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疑惑,實在不明白,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忍心讓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傷心難過,簡直罪無可恕。
舒月舞現在很難受,任憑身旁路過的人再多,也跟她沒有半點關係,有一股彷徨無助的孤獨感,胸口像是堵住了,悶的她難受。
哪怕是剛剛對夏新吼了幾下,也沒能發洩出來。
為什麼難受,為什麼氣悶,為什麼煩躁,為什麼生氣?
舒月舞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很煩躁,很難受,也很傷心。
在又過了一會之後,陰雲密佈,天空開始落下了細密的雨點。
綿綿的細雨,催促著街上的人群,快快去避雨。
而舒月舞就像是跟自己賭氣一樣,不說,不笑,不動,不走,咬著嘴唇死死的望著夏新離去的方向,對身邊的情況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