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保鏢安靜的退回去,煙媚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伴君如伴虎。
好在剛剛沒問出口,“什麼故事”這種蠢問題。
煙媚覺得這是自己一輩子最機智的一次。
王雲中喊她去端粥,除了把她支開之外,還有一層意思是,這是件所有人都可以做的事,就算保鏢把她帶去什麼地下室教訓她的,保鏢也能隨時另外找個女的,來代替她做這件事。
但夏新剛才說了句,“你剛剛講的故事很有趣,能繼續講給我聽嗎?”
這就不是一件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她講的是什麼故事,也許是她獨家珍藏的故事呢,那就沒有人能代替她做這件事。
保鏢剛剛頓了頓,就是在考慮這方面,因為想到了她的“獨一無二”性,才放棄了帶她走。
煙媚也是看著保鏢離開,才反應過來的。
從王雲中喊她去做一件誰都能代替的事,想把她替代掉,到夏新讓她回來做一件誰都不能代替的事,讓保鏢自動的退掉。
她忽然感覺,這裡的水太深了,一句話藏好幾個意思啊。
王雲中絕對不像看起來那麼和氣,覺得他和氣,是因為他沒對你露出獠牙,像煙媚這種當眾讓王雲中丟臉的人,王雲中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煙媚很清楚,是夏新救了她。
她咬了咬牙,心中為自己之前瞧不起夏新的心理深深的道個歉,沿著長長的走到,匆忙的向廚房趕去了……
王雲中臉上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微笑著問道,“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聽故事。”
夏新笑笑,“你不喜歡嗎,我覺得安靜的躺著聽人說故事是件挺享受的事呢。”
“是嗎?”
王雲中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隨手拿過旁邊的蘋果,啃了一口道,“你別說,我前幾天也剛聽說了一個蠻有趣的故事,你要不要聽聽。”
“隨便,反正躺著沒事。”
王雲中隨手也拋給夏新一個蘋果。
夏新一手接過,半靠在床上,咬了一口。
“我跟你老實講,其實吧,我主要是想找些老人打聽打聽當時夏家那幾個繼承者的事,那些老人家人在家中坐,耳朵可靈通了。”
“然後意外的聽到了點不一樣的訊息。”
“殘留的幾個古老家族不多,夏家算一個,目前已知的最早歷史,就是夏家最早的祖先,大概可以追溯到公元兩三百年前吧,也許四五百,算了,都差不多,反正就這時間段。”
“當然,當時不是叫夏家的,大概只算是個偏居山林的小部落,當時這小部落已經有意識的暗中發展自家的勢力了,遊走於交戰的各國中間,倒賣軍火什麼的兩頭賺錢,同時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在這時期,他們接了一個令世人震驚任務,有一個國家,拿出一個秘寶,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類似於和氏璧一樣,價值連城的東西,總之非常討人喜歡。”
“做為交換,他們要幫助刺殺當時天下第一大國的君主,這其實是件相當冒險的事,但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不想去做,那是因為利益還不夠,當時這小部落就很渴望那個秘寶,所以他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