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勁裝的他,站在一塊迎海的礁石上,太陽剛剛躍出海平面,照耀在他的身後,橘黃色的光芒,將他冷鷙的氣息掩去,俊逸非凡。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她什麼時候看見的畫面。
好像在她被送出基地之前,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現在回想起來,卻像是上輩子的事。
“不是懷孕了,少哭點,對身體不好。”歐哲愷將一束鮮花放到墓碑前,伸手拉了蘇涼一把。
蘇涼聽見熟悉的聲音,倏爾一怔,從碑前抬起頭。
歐哲愷一身規整的黑色西裝,剛毅的臉龐上神情莊重而嚴謹,胸前還佩戴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認認真真的在暴龍的墓前鞠了三個躬。
“雖然我們不算認識,但好歹也算同病相憐,只是我沒有他那樣的大愛,他是個值得敬重的男人,所以我來送他一程。”
歐哲愷從墓前直起身,看向祁向陽。
祁向陽很淡漠的朝著家屬的禮制,向他頷首示意。
俊逸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妖冶的眸一直擔憂的停留在蘇涼的身上。
他的心境跟歐哲愷沒有太大的區別,誰都無法否認,暴龍為蘇涼做的,他們或許可以做到,這個男人卻真真實實的做了。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恐怕卻一輩子都忘不了。
祁向陽眸光晃了晃,提步上前,將蘇涼摟進了懷裡,“今天,你可以盡情的回憶你們之間的一切,你覺得心裡難受,我不會阻止你宣洩,但僅僅是今天。”
這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
他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往後的日子裡,都要沉浸在另一個人男人離開的悲傷中。
蘇涼感情一向內斂,隱忍能力更超出了一般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