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毒的解藥到現在還沒有研製出來,她腦子裡還放著一顆炸彈,這個時候再讓她留住這個孩子,對她而言,等於多了一層危險。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祁向陽逼仄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從牙縫裡擠出。
那是他的骨血,不是隨隨便便說割捨就能割捨的東西!
“有沒有辦法,少主應該比屬下更清楚,二少爺就是最好的例子,天生的殘缺,不止是父母的遺憾,對孩子而言,更是一輩子的傷害。”
“……”祁向陽眸光暗紅,湧動著暗潮,雙手握拳,指骨咯咯作響,“那也不能成為我們剝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
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清楚,才更加難以接受。
蘇涼前段時間服的藥都是經過他的手,什麼藥效,對胎兒有多大的影響,他都一清二楚。
倘若不知道,還能抱著一絲希冀,或許這個孩子會沒事,可越是清楚,越是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屬下只能說,最好的方式,是趁早把孩子拿掉。”zeo很堅持,眸光清冷,冷的讓人不想去看。
“……”
祁向陽抬起頭,男人逼紅的雙眸定定的瞪著zeo。
zeo一直站著,任由祁向陽冷鷙的將他生吞活剝,依舊沒有退讓。
良久,實驗室裡都是一片靜謐,只餘幾人沉重的呼吸聲。
“好,你來安排時間,越快越好!”祁向陽吼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他一刻都不能等,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後悔,強行留住這個孩子。
“一個月的孩子,藥流就可以,屬下現在就去配藥,儘量選擇溫和的藥方,保證將對蘇小姐的身體傷害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