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有些擔心，繼續說道：“菁菁的燃香里加了其他東西，我怕這次的不一樣。如意，要不你別睡，和我說說話好嗎？”
“說……什麼？”她的一隻手悄無聲息滑落，垂了下來。
他心裡一緊，連忙道：“如意，我的人偶呢？你還沒開始做吧？你不能言而無信啊！快說說，你做到哪裡了？”
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她，聽到這裡又恢復了些神志，“對不起，最近很忙，沒來得及……做到，嗯，我……”
“如意，快說啊！和我說話好不好？別睡行嗎！”雲非言急了，抱了她一路小跑。
“好累……非言，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我困，想睡覺……”徐如意只覺得耳邊吵鬧，一心想要安靜。
“不要，別睡。如意，求求你別睡！”雲非言叫著她，焦心說道，“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他已經到了車子停放的地方，手忙腳亂地拉開車門，放了她在副駕駛位。
徐如意整個人一軟，差點沒倒下去。
雲非言託了她臉頰，輕拍著她：“如意，乖一點好不好？聽話行嗎？”
“嗯……”徐如意答著。
看得出來，她在儘量努力地睜眼，可人的意志再強，也抵不過藥物啊。
她緩口氣，帶著倦意，“可是，我怕自己掙不住了。如果……如果我死了，請原諒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
“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如意，你在說什麼傻話？是因為不想給我做人偶，所以才找的藉口嗎？”雲非言咬著牙，發動汽車，“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是沒完成就走，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徐如意嘴邊泛起一抹淺笑，就這麼溫和地看著他。
她很困，睡意朦朧，卻仍然死撐著睜開眼睛。
雲非言腳下踩著油門，一路開著驚險刺激，車內太顛簸，讓她反而更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