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的眼淚，從眼角淌落。
燕錦的自白，讓她好難過。
她好想告訴他：救他的是她。為他輸血的是他。所以他不用對張暖感到虧欠。
可是此刻的蘇童彷彿被心頭大石壓住，她睜不開眼睛，說不出一句話。
她只能拼命在心裡說：“錦，我答應你，以後再不輕易拋棄你。”
第二天晌午，蘇童幸運的活過來了。
身體的力氣恢復了些許，睜開了一雙憔悴的眼睛。當她看到燕錦頂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著她時，蘇童的心瞬間疼得揪起來。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著他那算血絲密集的雙眼。
“錦。”她叫他。可是喉嚨沙啞，聲音虛弱。
燕錦激動的握緊她的手，然後把耳朵貼到她嘴邊。
他聽到蘇童說：“回去睡覺。別太累。”
燕錦的眼睛瞬間溼潤了。
這些年他總是抱怨蘇童對他各種不好，可是蘇童在重病時，卻還是那麼在乎他的身體。
這讓他覺得，當年那個棄他而去的錦馨根本就不真實。
“小乖。我陪陪你。你在我身邊，我才踏實。”他緊緊的握著蘇童的手，衝她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血紅的漂亮眼睛，笑起來格外冶麗風華。
蘇童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三天，才轉入普通病房。
燕錦折實鬆了口氣。
此時的燕錦才有了閒暇去關注蘇童的病情惡變的原因，他找到蘇童的主治醫師，詢問道：“蘇童的傷明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為什麼會忽然惡變？”
醫生道：“北總裁，太太的身體免疫力低下，加上她凝血這塊有些問題，所以她身體出現任何微小的炎症，都可能引起再度感染。”
燕錦驚睜著瞳子：“凝血有問題？這怎麼可能？她從小就沒有這方面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