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錦邪笑著離開。
這丫頭還真是好單純,挖個洞就往裡面鑽。
蘇童把行禮箱的衣服掛出來後,便站在落地窗前靜謐的欣賞著這美麗的別墅景色。
塔樓上,掛著一張長方形的燈牌。
上面閃爍輝映著四個大字——燕錦給他的別墅起了個非常好聽的名字:繁花似錦。
遒勁有力的筆鋒,猶如燕錦的性格,剛毅堅韌,絕不輕易向困難低頭。
蘇童笑得很開懷。
她有種錯覺,她做了一場可怕的大夢,夢醒了,她就回到了那沒心沒肺的少年時代,回到繁華昌盛的白氏城堡,城堡裡到處是馨蘭花,像華麗的錦緞......她和燕錦依然是感情深篤的姐弟。
繁華似錦。
這是爹地媽咪對錦馨和燕錦的祝福啊。
那天晚上,縱使心情波瀾起伏,可是蘇童卻睡得無比安穩。
彷彿遷徙的旅人終於抵達終點,心安至極。
所以第二天,她醒的很晚。
燕錦起床,在二樓的迴廊上往下一瞥,沒有看到蘇童,便敲響了蘇童的房門。
蘇童迷糊惺忪的嗓音響起來:“進來。
”她的聲音帶著天生的治癒功能,軟軟糯糯的,曾經是燕錦最愛聽的聲音。
燕錦有些意外,蘇童是職場白骨精,說話都帶著一股子雷厲風行的犀利。
可是今日的蘇童,不知是不是錯覺,多了幾分柔軟。
就好像他家的北錦馨一樣。
柔軟得沒有一丁點鋒芒。
如果燕錦知道,短短几日,蘇童的經歷宛若一場醉夢,他就該知道蘇童的柔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