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小時候,媽媽每次在這間畫室作畫的時候,顧北琴都會安靜的自己待在畫室外面玩,乖巧的不打擾,只是會時不時偷看。
顧北琴只記得,媽媽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這些畫稿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跟得到。
媽媽走後,顧北琴怕睹目思人,所以一直害怕來這裡,只是會每個月給房東打租金,讓畫室一直留著。
顧海南跟白豔麗倒是想了很多辦法,就是為了得到畫稿的繼承權,卻遲遲沒有進展。
原來畫室的畫稿是留給她的。
回過神來,顧北琴問面前的男人:“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打擾一下。”
屈伯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只見他拿著一本厚實的資料夾。
霍無殤先站起來,給老人打招呼,語氣尊敬:“屈伯。”
屈伯對他點點頭,又看著顧北琴:“艾女士走之前,曾拜託我幫她辦理遺囑事宜,說如果哪天顧小姐想通了,再次出現在畫室時,就把這個給顧小姐看。”
屈伯拿出一串鑰匙,開啟了畫室的門,站在一旁,對顧北琴說:“進來說吧。”
畫室打掃的很乾淨,甚至連擺件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時隔多年,顧北琴再一次踏進畫室,她站在門口,入目之處,彷彿都是媽媽的影子。
觸景傷懷,顧北琴捂住口鼻,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眼眶微熱,她被霍無殤摟著帶到白色大理石桌前,屈伯開啟資料夾,裡面除了繼承權遺書,還有很多畫稿。
顧北琴一頁一頁看著,眼角發紅,眼眶溼潤,翻閱的時候小心翼翼。
晨陽也站在一旁看著,當他看到一張珍珠項鍊底稿時,覺得眼熟:“我好像在哪裡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