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的手垂了下來，身體僵直，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得抬不起來。
如果當年她跟他說喜歡的時候，他也說喜歡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令人不痛快的事情了。
哎！
姚新蕾在心底長嘆了一聲，站在門旁又定定地看了李謹言好一會，才走進了辦公室。
她慢慢向那道熟悉的身影靠了過去，還沒等她走進，李謹言已經抬起了頭，然後轉身。
見是她來了，便對她故作輕鬆地微笑。
姚新蕾這才發現他手裡還拿著一隻點燃的香菸，衣袖上是一對設計極為普通的水晶袖口。
她認得，那是她偷偷攢錢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那時候她也認不得什麼是好貨，送出去後才知道自己被賣家給坑了，花了大價錢賣了劣等貨。
“有事？”李謹言熄滅了手裡的香菸，“坐！”
除了公事，姚新蕾極少來他的辦公室，所以他這會還有些不適應，但是更多的是夾著愉悅的驚喜。
“你等會，我去給你沖泡咖啡。”還沒等姚新蕾拒絕，他已經去了休息室。
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姚新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菸灰缸上，裡面是剛才李謹言扔下的那個菸頭。
她很少看到他吸菸，以至於她還以為他是不吸菸的。
多年來的刻意疏離，讓她曾經以為自己的喜歡已經只是浮於表面的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