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都人見到姜綰，誰都不敢招惹她。
“等會跟緊我。”
宋九淵將姜綰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皇宮裡來來往往不少人。
因為先帝駕崩，即便新帝登基，這皇宮也不敢佈置的太喜慶。
姜綰和宋九淵到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已經就位，上首太后冷著臉站在那兒。
她的表情不算太好，畢竟她最看重的孫子小命都保不住，坐上皇位的也不是她喜愛的孫子。
瞥見姜綰進來，太后看她的眼神隱約帶著仇恨。
皇后不在，後宮嬪妃都沒資格出現在這種場合。
登基儀式威武又複雜，姜綰站在宋家人的地盤上，平素鬧騰的宋九璃和宋九弛誰都沒有說話。
大家都神情嚴肅的聽著皇室宗族長輩念著祭文。
先是要悼念先帝這些年在位做出的貢獻。
姜綰聽得昏昏欲睡。
“靠著我。”
宋九淵的聲音很輕，他大手輕輕扶住姜綰，用寬大的聲音遮住姜綰困頓的身影。
“嗯。”
姜綰昨夜研究了一晚上，假肢才稍稍有進展，這會兒困得不行。
她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垂著腦袋讓眼睛稍稍休息了一會兒。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才進入登基最神聖的時刻。
八殿下獨自一人走到祭臺對先祖們叩首。
莊嚴的鐘聲敲響時，姜綰混沌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
她站直了些，微微仰頭瞧見不大的少年穿著明黃的龍袍，一步步朝著高高的祭臺走了過去。
“宋九淵，你有沒有發現太后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啊？”
距離有些遠，姜綰看的不太清楚，顯然太后的眼神裡似乎帶著怨恨。
“無妨，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