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一臉驕傲抬頭道：“你是不是蠢？本大爺是這裡的主神，這就表示本大爺非常非常受歡迎，在這種地方展露出本大爺的原貌，這不是給本大爺添麻煩麼？萬一被迷弟、迷妹們纏得走不動了怎麼辦？”
一邊說，小毛球還一邊嘚瑟的抖動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像你這樣無論走到哪裡都被人追殺的倒黴鬼，是絕對不會明白大爺我的煩惱的。”
“……”能不能把它拖出去打死？！這人設有點不對勁啊！
“明白了麼？你是羨慕不來的！”
“咳咳……”這傢伙，哪來的自信？陸九缺連忙引開話題道，“嗯，不過什麼叫這種地方？”
小毛球眨眨眼道：“你難道沒看出來？這裡並不是你原來的世界。”
“看出來了。”
不是黑就是白的色澤，還有四周如同砂礫就堆砌而成的世界，嶙峋的怪石，挺拔的峰嶽，枯槁的巨木，還有無情無盡的混沌冥氣。
就彷彿是，死亡者安魂的家園般……
“這裡是冥界。”
“冥界？”
這麼會說來，她真的已經死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陸九缺微微嘆了口氣，垂眸看著自己蒼白的手。
沒有溫度，沒有脈搏，也沒有知覺，這就是作為靈魂體的感覺麼？
不知道為何，陸九缺突然想起了凌寒。
那麼執著的少年。
他作為靈魂陪伴在她的身邊，該是多麼多麼的寂寞啊……
無法感受風，無法感受雨，無法感受熱度，無法感受疼痛……
或許，她應該讓他進入輪迴的。
輕輕攥緊手，小毛球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屑道：“你有空擔心人家凌寒，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