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缺看著在海水中央露出本體，美得如同妖物的鮫人們，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那男子怔怔凝視楓等五個鮫人，幾乎要將下巴都嚇掉。
臥槽！
這些鮫人竟然真的願意作為“縴夫”，這個少女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本事？
不過能夠讓破軍大人如此幫助的人，不同凡響也是正常的……
這麼想著，破軍對男子頷首算是告別，又囑咐了兩句，一行人正式出航。
這一艘破得不能再破的船，就這樣在幾位鮫人的拉扯下化作了水中的蛟龍，帶著乘風破浪之勢，一路破海前行。
那模樣，就彷彿將目的地牢記在靈魂中一般。
陸九缺眼瞳微微閃爍，又看了眼神色凝重的狄笑，忽而對申海道：“把你姐姐放出來吧，我替她治療。”
“這就開始了？”申空詫異道，惹得陸九缺一記冷笑反問，“怎麼，閣下難道不想治療申玥麼？”
“不……不是……”申空壓低聲音道，進入船艙中，幫著申海一起將申玥帶了出來。
那神色枯槁的鮫人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微弱的呼吸，以及那是不是眨動的雙眼，任何人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句死屍。
申空蹲下身軀，在申玥耳旁道：“你準備好了麼？陸九缺要幫你治療了。”
陸九缺，治療？！
一聽到這兩個詞，申玥的瞳孔猛烈收縮，從喉嚨中發出嘶啞的低吼，瞳眸四處搜尋，最終將視線落在了陸九缺的身上，那眼底，透露出了極致的邪惡和猙獰。
——陸九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