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沒人響應，申天瀾似乎早就料到了般，垂眸緩緩道：“申海、申玥和申空必須和我們一起走，其他人自便吧，我已退位，申海太小，就算回到族群中，也不可能繼續當你們的王，你們會有新的王……”
“王兄！”申空忍不住驚呼起來，“不可以啊……”這些鮫人們都是他們將來翻身的資本，怎麼能讓他們認其他的人為王？！
“申空。”申天瀾開口，制止了申空接下來的話，“他們的選擇或許是對的，有些事情太執著未必是好事，我們這些年的情形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
申空忽然感覺有什麼堵住了自己的喉嚨，萬般難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果就這樣放這些子民離開，那他們當初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意義？
難道說就因為這麼一個人，所有的雄心壯志都不要了麼？
可惡！
可惡啊！
他雙眸深沉睇了狄曉一眼，最後痛苦閉上了雙眼，啞聲道：“好，我聽王兄的。”
陸九缺撇了撇嘴，不耐煩道：“要渡過雷海的現在就上來，其他人留下來。”
申空、申玥、申海立刻用水波托起自己來到了陸九缺的甲板上，令陸九缺驚訝的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五個鮫人，其中有一名，正是當初那個名為楓的鮫人少年。
陸九缺算了算人數，包括他們在內，一共有十五人，這首小破船明顯不夠坐了，看來等渡過雷海之後，她要想辦法去弄一艘新的船。
眼神一厲，陸九缺召喚出傲霜咬著船錨，一聲令下就衝入了雷海中。
“轟隆”
“啊啊啊”
雷鳴伴隨著陣陣慘叫同時響起，瞬間消失在了恐怖的波動中，再也不見船隻的蹤跡，就好像他們已經化成了天地塵埃般，嚇得選擇留下來的鮫人們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