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
陸九缺從來沒有如此斬釘截鐵、意志堅定過。
事因她總覺得面前這棵，對自己擺得一臉猥瑣的“樹”，連意圖也一樣的猥瑣，明晃晃就是沒安好心。
菩提一愣，除了陸初塵以外，陸九缺是第二個這樣直接拒絕它的人，難以置信。
“所以，你是不相信吾麼？”
聽聽，這文縐縐的話也不說了，直接就接地氣了。
陸九缺撇了撇嘴，對著空氣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前輩，食荒兇性難馴，恐怕留在我身邊，也只是禍害。”
“非也非也。”
徐徐天音落下，那樹枝化作一團綠色的光暈凝聚在陸九缺的面前，緩緩變化著。
陸九缺心尖一緊，似乎聽到了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跨過亙古的嘆息。
有聖靈，從光中誕生——
青羽、碧瞳、靈身、風翼。
它悠悠睜開雙眸，悄然睇向陸九缺。
恢弘無儔的聖壓，讓著不夾雜任何情緒的一眼極具威儀，似乎能夠望穿陸九缺的靈魂。
如果沒有經過方才的洗禮和三尊大佛給她的支撐，單單這一眼，就能叫陸九缺失魂跪倒。
而已經有了“免疫力”的陸九缺極度沒心沒肺，她滿是錯愕地細細打量眼前的聖靈。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聖靈……
說的好聽點，叫飽食天地靈犀，目通碧落黃泉，奪取大道造化。
說的直白點，就是……呃，長得挺潦草的呀！
這就是一坨、一灘好麼？
啥？
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