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陸九缺和那裂縫中的人呈現了分庭抗禮的局勢。
而此時，陸九缺和“凌寒”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凌寒”依舊一瞬不瞬凝視著她，他，應該說是它長長的羽睫，似乎還能掃落在她的臉上。
酥酥麻麻，纖毫畢現。
如果“凌寒”有呼吸，陸九缺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感覺得到。
只是撲面而來的，是比堅冰還要寒冷的氣息。
直到此刻，陸九缺才完全相信，眼前的真的不是人……
然而，這樣近的距離，叫她將它的表現悉數收入眼底。
她能夠看到，一縷光芒在它眼底化開，如同在濃稠的暮色中怒放的光暈。
這應該是冰冷的一切，她卻從中看到了溫暖，看到了欣喜，看到了無法言語的深情……
慶幸的，狂喜的，感動的，驕傲的……
這，是屬於情感的波動！
它……在笑？！
這樣乾淨純粹的笑容，讓陸九缺再次想到了那個願意用生命守護摯愛的少年。
“你……”
陸九缺剛剛說了一個字，“凌寒”卻再次裂縫中的力量被拉進了一步。
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握著什麼。
“不要放棄！我救你出來！凌寒！”
陸九缺呼喊出了這個名字，手腕上猛地一痛，這叫她渾身一僵。
該死的！
這裂縫的那一頭，有活物？！
在陸九缺心中巨駭的瞬間，“凌寒”忽然動了，那還在裂縫之外的手臂，輕輕推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想要將她從這樣的泥潭中拯救出去。
“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