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馮奎從外面進來吼:“你胡扯些什麼?你們千萬別信她放屁啊,沒一句真話。”一點事情藏不住。
人家劉二媳婦和麥苗,從來不亂說話。
就他家這個嘴巴大!
敗家的貨。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真想休了她。
大家被馮奎嚎一嗓子,驚得愣住,但也從馮奎的話中大概確定,金大雪的話不足為信,他們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要不以後拿不到工錢,哭都沒處哭。
秦謹陪李嶠散步回來從秦老太太那得知,村裡好幾個報名的進城的人,如今又反悔。
秦謹道:“不管他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又不少。
等著廠房蓋起來,招工啟事一貼,還怕沒人?
今年沒有三十號,臘月二十九便是除夕,這一天,太陽高過頭頂時,李嶠坐院子裡寫對聯。
周圍的鄰居們為沾李嶠的才氣和運氣,上門討要。
李嶠寫完自家的,又寫別人的,待家裡的紅紙裁剪的差不多後,她道:“沒有了。”
“紅紙我家有,等著啊。”
對方備齊紙,李嶠接著寫。
秦謹這邊,貼完對聯離開家,不久帶回一個男人:“嶠嶠,我請的照相師傅,咱們一家四口照個相。”
“哪有一家四口?”老鄉們下意識看向李嶠的肚子。
“嶠嶠有了嗎?”
秦老太太:“貓也是一家人。”這一次過年他們把貓帶回來捉老鼠。
“我還以為你們家添人口了,話說阿謹和嶠嶠結婚也有兩三年了吧?人家春花和你們差不多時間結的婚,老大都會說話了,你們還不生啊。”
秦老太太:“不急。”
“換我早急死了。”
孫媳婦往後能當大學教授,自家孫子呢。
聽說為了辦廠欠一屁股債。
不生個孩子,人家畢業後,不跟秦謹過了,不是人財兩空嗎?
秦老太太笑呵呵:“你急我偏不急。”